我四周望去,夜色漸晚,路上的人流變少,根本就看不到那個乾瘦乾瘦小孩的蹤影。張玄薇與古葵從後麵追了上來,看著地上一灘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兩人臉色皆是大變。
古葵連忙將手上的紅玫瑰丟在了地上,叫道:“這小孩為什麼把玫瑰花丟在這裡了。難道說這玫瑰花有問題?”我鼻子嗅動,搖頭道:“是正常的玫瑰的花香,沒有問題,葉子也沒有問題!”
我曾經得過黑影的訓練,用鼻子一聞就能聞出是否有毒藥一類的東西,至於說蠱蟲一類的東西,更是沒有可能了。如果真有隱藏在花朵中的蠱蟲,我口袋裡呆著的小蠱蟲早就有發覺了。
張玄薇道:“那有什麼問題呢?”
我也是不解,那個臉上布滿蟲斑的小孩子,為什麼要賣兩朵玫瑰花給我,又為什麼快速地跑掉,生怕被我們發現了呢?
我想了一會,道:“按理說,咱們到了上海之後,就不可能有對頭在這裡的。咱們什麼都沒有丟……我就是手指頭被玫瑰花的刺紮了一下,也沒有損失什麼。”
張玄薇看了一眼我右手食指,神情一變,連忙低下了頭,用衣袖抱住雙手,快速地翻找,將地上一灘玫瑰花翻動,每一枝都仔細檢查,找完之後,道:“蕭寧,你的手指真的是剛才刺開的口子嗎?”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剛才。也不知道小孩子用了什麼法子,我手指一麻,血就沁了出來。”
張玄薇道:“我查抄了所有的玫瑰花束,沒有一朵上麵沾有血跡。想必那朵刺穿你手指頭的玫瑰花已經被人帶走了。那小孩子利用玫瑰花,就是為了得到你手指頭上的鮮血。”
我大吃一驚,搖頭道:“得了我那些許鮮血,能有什麼用途呢?”
張玄薇這麼一說,古葵臉色也變了。
張玄薇道:“得了你的鮮血,會弄出很多的古怪。很多地方的巫術,還有道教的法術之中,就有利用人的鮮血還作祟的。”
張玄薇這麼一說,我倒想起蠱術中,就有利用人身上的鮮血來下蠱的,想必道術之中,也有利用人身體裡麵的鮮血來作祟的。
古葵道:“我以前聽師父講過。有個壞人衝撞了一個修行的道姑。那道姑得了那壞人的頭發。最後那壞人遭了大罪,雙手雙腳的指甲都掉光了,四肢無力再也沒有力氣做壞事。”
我心中雖說擔憂,但轉念一想,張玄薇、古秀連都是道教中的高手,若真有人利用邪術來對付我,兩人也可以幫我解開。若真是巫術一類,我相信我身體裡的蠱蟲也不會任由彆人傷害我。
我道:“你們兩人不用擔心。古秀連古爺爺是三清第一人,誰用邪術對付我,一下子就可以解決的。就算是巫術一類,我身上有金蠶,也不會輕而易舉就被中招的。”我這麼一說,張玄薇與古葵方才鬆了一口氣。
現在看來,那個奇怪的打著黑傘的男子是存在的。那個賣花的小男孩也極有可能是他安排的。現在唯一讓人擔憂的是,這個打黑傘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來曆?他跟著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夜色黯淡了不少,路燈更加明亮。我沒有追查下去,畢竟張玄薇與古葵二人的戰鬥力並不是很強。如果真的發生衝突,我占不到便宜。
我把衣領一拉,低聲道:“我們快回去,與阿九、古爺爺合在一起,自然不用怕了。”張玄薇與古葵皆是聰明之人,點點頭,也把衣領拉了起來。
我給了她們給人幾根毒針,讓她們走在前麵。我走在最後麵,防止有人跟著我們。大城市與森林一樣,都是跟蹤與反跟蹤的場所。黑影所教我的那些反跟蹤的招數,在這裡也是用上。隻不過我要照看張玄薇與古葵,反跟蹤的效果就沒有明顯了。
我們折回休息酒店的時候,時間剛好十二點鐘。阿九與古秀連已經基本上製定了行動計劃,等到關於賀茂家族的更加細致的消息傳來,就可以進一步完善行動計劃。
古秀連見張玄薇與古葵臉色蒼白,問道:“怎麼?晚上玩的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