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薇道:“我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隨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古秀連聽過之後,納悶不已,久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問道:“打黑傘的男子,賣花的蟲斑男孩……消失的帶有你血跡的玫瑰花。這當中到底有什麼聯係呢?”
我搖頭道:“我也想不清楚。那個打黑傘的男子,我感覺他的樣子十分古怪。我總感覺他一路上跟著我,可是我回頭的時候,卻沒有半點蹤影。”
“打黑傘的男子……”阿九念叨著,目光落到桌子邊的玄鐵黑傘,忽然叫道,“蕭寧,是什麼樣的雨傘?”我與張玄薇、古葵出去玩的時候,並沒有把玄鐵黑傘帶在身邊。
阿九操起了玄鐵黑傘,隨即打開了玄鐵黑傘,頂在頭頂上走動兩步,問道:“是這樣的傘嗎?”
玄鐵黑傘很大,可以擋住很大的麵積。阿九站在傘下,上半身完全隱沒在黑傘之中。
我一眼看過去,腦袋中快速地回憶,伸手抓了抓頭皮,忽然叫道:“對對,就是這樣的黑傘。那個人就是打著這樣的黑傘……現在想想,那樣好像鬼魅邪物。”
張玄薇道:“這是大都市,人氣旺盛,來來往往都是人群。怎麼會有鬼魅邪物呢?你不會想錯了吧。”
我又想了一會,道:“不會有錯的。那黑傘和我這把玄鐵黑傘是一樣的。”我越想越肯定,“我經過黑影大人訓練後,記憶力、感覺、嗅覺等種種感官都很可靠。我相信沒有看錯。”
古秀連道:“玄鐵黑傘是對付邪物的寶傘,可那打傘之人,又是鬼魅邪物。這兩種東西搭配在一起,好像不太匹配。”二者按理說,是相克的,卻能融合在一起。古秀連這麼一說,我的腦袋有些發痛,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有些開始懷疑我自己的判斷。
我搖搖頭道:“是啊。一把黑傘,一隻邪魅,怎麼會搭在一起呢。難道是我真的看錯了嗎?”
阿九收起了黑傘,道:“先不著急,那打傘之人既然是在試探我們,想必後麵還有動作的。隻要他有行動,我們就能找出他來的。”
“沒錯。他雖然弄了你身上的鮮血,隻要我守著你,就不會讓你中邪術的。他取了那麼一丁點鮮血,如果天亮之前不下咒的話,天亮後就失效了……”古秀連自信滿滿地說道,隨即看了看張玄薇,打趣地說道,“本來還有些時間,你們小兩口可以恩愛一番,但今晚蕭寧留在我身邊最好……免得中招。”
我心說古秀連你能不能正經點,都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
張玄薇聳聳肩膀道:“我正好要和古葵聊聊天,還有幾個《道德經》上的問題要研究,就讓蕭寧陪著你吧。”
古秀連笑道:“看來你們這兩個娃娃還沒有啟蒙啊。等下次我給你們找些書看看,到時候你們就舍不得分開了。”
阿九道:“老道士啊老道士,你真是老道士啊。”
張玄薇與古葵睡在一起,聊了大半夜,阿九守在外麵,一動不動。
我與古秀連呆在一個房間裡,打著瞌睡,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幸而第二天一大清早,陽光照了進來,平安無事地度過。
古秀連道:“那家夥一定是知道三清第一英俊道士古秀連在這裡,所以不敢動手。那家夥要是敢下咒,下邪術,我讓他自己吐血。”
叮咚叮咚,正說的時候,房門響了起來。阿九開了門,隻見門口放著一個大箱子,箱子上放著一個盆栽,盆栽上用黑布蓋著,甚為神秘。
一股幽香傳來,整個人精神也為之一陣。阿九追了出去,十分鐘後無終而返。
我把東西拉了進來,掀開罩著黑布的盆栽。我眼前一亮,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才叫了出來:“屍花!是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