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人和黑影一樣,善於使用毒物,想必黑球之中有某種迷香。賀茂家守衛吸入迷香之後,行動遲緩,才會紛紛倒地。那孟家人丟下繩索,先把我拉了上去,隨即又把阮小虎拉了上去。
孟家人站在牆頭之上,大聲喊道:“你們苦心積慮要對付我孟家人,今日算是給你們一點教訓。”當初猿飛日月之所以會與曾家合作,就是因為賀茂家與孟家有大仇。孟家人大喊一聲,隨即跳了下來。
院子外麵是一條小路,我與阮小虎落到地麵。我剛一著地,隻覺得胸口一慌,張開嘴巴,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方才灌透全身的力氣好像一下子就抽乾了一樣,身上的傷口開始發痛。
我吐過鮮血之後,強忍著沒有倒下去,又往前麵跑了兩步。阮小虎察覺出我的異樣,便大聲地喊道:“蕭寧,還是我來吧,在外麵跑了一會之後,我身體已經沒有屍氣了。”
我氣力不濟,隻得猛地點頭,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種感覺太過奇怪,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可能剛才精神太過緊繃,所以感覺不到痛楚,也感覺不到疲憊,等跳出院子之後,精神鬆懈,所以會覺得十分地疲憊。
阮小虎背起古秀連在前麵跑了幾步,我跟著跑了兩步,腳步卻越來越慢,雙腿跟灌鉛一樣陳總,肺部鼓風扇一般地吹動,大口地出去,往前麵跑了幾步之後,終於沒有力氣,眼前一黑,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我倒地之後,依稀聽到耳邊的叫喊聲,各種嘈雜的聲音彙集在一起。阮小虎跑到前麵之後,回頭看著我,喊道:“蕭寧,你這是怎麼了……”我無力應答他的話,隻能抬手,示意阮小虎趕緊離開這裡。
那燕尾服孟家人從院牆上跳了下來,跑到我身邊,眉頭緊鎖,一把抱起了我,道:“蕭寧,我會讓你死的!我帶你離開這裡!”
我的心甚為雜亂,耳畔各種聲音在叫囂,全身骨頭劇痛,皮膚也發燙,整個人好像剛剛被大火燒過一樣,喉嚨更是發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無法拒絕那孟家人,隻能眨動眼皮。
燕尾服大笑:“你啊你啊,還真是很倔強,和當年的孟少錕一模一樣,真是一模一樣……”我意識混亂,無法思索,隻能隨著燕尾服一起,往前麵跑去。他很快就躍過了阮小虎,跑到前麵去。阮小虎咬牙跟了上來。
我們跑出小路,鑽入了一輛黑色的小車子裡麵。燕尾服把我放在副駕駛上,阮小虎帶著古秀連坐在了後麵。車子呼地一聲開了出去,東京市到了這個點,稍微空曠一些,車子行走在道路上。
阮小虎說道:“古先生不行,必須儘快去醫院救治。”
燕尾服罵道:“古先生不行,蕭寧也不行,但是咱們不能去醫院,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阮小虎驚叫道:“怎麼,蕭寧也不行!”
燕尾服道:“古秀連是個老瘋子,蕭寧就是個小瘋子。他們兩個瘋子不要命,竟然跑到賀茂家的養屍屋裡麵去,丟性命也是很正常的。”
阮小虎沉思了片刻,道:“我雖然不喜歡蕭寧,但是我也不希望他死掉。若不是他,我怕是死在賀茂家了。”
燕尾服道:“衝你這句話,我可以救你一次,你記在心上。我輕易不會許約給他人,你可以把握好。”
阮小虎忙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你許什麼約定,古先生也好,蕭寧也好,他們都是好人。我不希望他們死,但我並不能做什麼。我隻求蛇靈大人可以保佑他們……至於說你要救我一次,我不需要的!”阮小虎自幼生長在阮家村,整個村子拜祭的神靈就是蛇靈,雖然蛇靈走了幾年了,情急之下,阮小虎還是會說出蛇靈的大名。
燕尾服笑了笑,車子飛馳而出,時不時回頭注意後麵的情形,車子以最快的速度駛出十幾分鐘之後,早已開出了二十多公裡。燕尾服把車子停在一個稍顯落敗的小區,小區有不少招牌,皆是漢字,看來這個小區是華人聚集的地方。
燕尾服一腳踢開了車門,以最快的速度把我抱了起來,阮小虎帶著古秀連跟在後麵,兩人快速往前麵跑去。到了一間五層樓的小屋,燕尾服、阮小虎快速跑動,到了五樓的頂層,燕尾服一腳踢在門上,叫道:“孟毀!救小少爺,快給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