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帶著謝維在驛站住下的時候,除了一隊護衛,還把所有藥劑師奴隸留了下來。
裂穀驛站一共有三層,三樓大概有十幾間大小不一的套間,二樓樓梯左邊是驛站工作人員和萊茵傭兵團成員的住所,右邊有十來間通鋪,一個房間裡至少可以住二十個人。
謝維住的房間就是位於三樓的套房,而原本住在二樓通鋪的藥劑師現在全部被集中在了他對麵的房間裡。
他們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已經打算放棄了,大家把自己懂得的藥劑知識全部彙總到一起,讓最有經驗的幾位研究藥方,他們嘗試製作了幾次,但最終效果都不是那麼好。
在所有人都慘白著臉等待著被帕拉索人處置的時候,因為受傷一直單獨趴臥在房間角落和莫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吉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大叫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巨甲犀牛的角和酥麻果的殼再加上一些草藥可以做成有麻痹效果的藥劑!為什麼不能用這個呢,隻是想要減輕痛感,讓傷處麻痹就可以了!”
“無感藥劑”
“你竟然會做無感藥劑?”
“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藥方的,這種藥方一般不可能讓藥劑師之外的人知道的!”
“你這個家夥不會因為被鞭打所以存了什麼壞心思吧?不要想著連累我們!”
“估計是在說大話,知道這種藥劑,那為什麼一開始不說,要等到現在才說。”
一屋子人圍著吉本,眾人七嘴八舌地問話,基本上沒有人相信他真的會製作無感藥劑。
莫姆最近一直和吉本待在一起,他還挺喜歡這位醫師的,雖然吉本總是自言自語,但偶爾會給他講各種藥劑知識。
阿芙拉沒說話,她倒是覺得吉本可能沒有說大話,但無感藥劑是曾經差點可以成為藥劑師的她也不知道的藥方。
如果吉本能做出來,那他起碼也得是個中級藥劑師,中級藥劑師基本上不會被貶為奴隸,也絕不可能被帕拉索人買到。
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他們做出來的藥劑不可能直接用在希亞維殿下身上,雪原之主肯定是要查驗的,到時候沒有效他們會被鞭打懲罰,然後送去和其他低等奴隸在一起。
但如果他們製作出的藥劑有問題,傷害到了希亞維殿下,他們這幫人沒有一個可以活命。
“沒多少時間了,先製作出來試試吧,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喝了一口冰水,阿芙拉溫和的眉眼都變得淩厲了起來,她走到吉本身邊,讓莫姆協助她將吉本扶到長桌邊的座椅上。
“我相信你沒有欺騙我們,女神在上,願你製作出的藥劑可以讓殿下減輕一些痛苦。”阿芙拉看著吉本的眼睛說完這句話後便開始動員其他人來幫忙。
由於雪原之主讓阿芙拉去診治的次數最多,而她的性格又非常好,很樂於助人,待人十分溫和誠懇,所以在眾人中很有威信,大家都願意聽她的。
見她這麼說了,其他人也都不再吵了,安安靜靜開始幫起忙來,找藥草的找藥草,研磨魔獸材料的研磨魔獸材料,一起齊心協力地投入到製作藥劑中去了。
薩爾拿到藥劑的時候並不高興,因為謝維腰後的傷口裂開了,是在浴室裡抗拒他的親吻掙紮時裂開的。
側躺在大床上,謝維把臉埋在枕頭裡,雙手死死地抓著被褥。
太疼了,明明是個不大的燙傷,卻好像被剜掉了一整塊肉一樣。
薩爾的手腕上有一圈整齊的牙印,那是謝維因為傷口裂開痛極了咬在那裡的,他看起來咬的十分用力,但隻在皮糙肉厚的帕拉索戰士身上留下了連皮都沒破的印記。
阿芙拉和吉本站在離床鋪最遠的地方,兩人都低著頭,從進門開始就沒把視線從地板上移開過。
“這個是無感藥劑,塗抹在傷口處就不疼了,萊安讓人測試過了,是有效果的。”把謝維抱起來靠到自己懷裡,薩爾把他身上蓋著的毯子掀開了一些露出重新處理好的傷口,謝維身上還沒有穿衣服,被他從浴室抱出來後隻蓋著輕薄的毯子。
白金色的長發被束起來放在身前,謝維像個任人擺布的娃娃一樣靠在薩爾胸口,他的雙唇有些紅腫,整個人看起來虛弱但糜豔。
被抱起來的時候,後腰處的傷口被牽動,謝維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接著他一口咬在薩爾胸口上泄憤,薩爾上身穿著輕薄的襯衫,領口本來就有些大。
見謝維隔著衣服咬他,雪原之主想了想,伸手把自己的領口扯得更開了一些,然後指著自己裸露出來的胸膛道。
“咬這裡。”小玫瑰連牙齒都是精致小巧的整齊一排,像是幼崽初生的乳牙,咬人並不疼,他倒是擔心他會硌傷牙。
看著薩爾指著的地方,謝維毫不客氣地再次咬了上去,他幾乎快要氣死了。
他的舌頭被薩爾咬破了,嘴唇也有些脹痛,剛剛在浴室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傷口裂開了,薩爾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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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連之前趕路途中,在他身體虛弱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地跟他索求,簡直就是隻精力旺盛的野獸。
塗好無感藥劑五分鐘後,正在奮力想從薩爾身上撕下一塊肉的謝維有些疲倦地垂下了睫毛。
他身上的傷口真的不太痛了,整個後腰都沒感覺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些想睡覺。
剛有這個想法,他的眼睛就完全閉上了。
懷裡的身體突然軟了下去把薩爾嚇了一跳,抱住謝維後剛想質問藥劑師,就聽到了懷裡人咕噥著說了一句“難受,要躺著……”。
薩爾湊近了發現謝維的呼吸十分平穩,再仔細觀察了一會才確定他隻是單純地睡著了。
謝維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天,他不知道薩爾在發現無法將他叫醒後整個人有多恐怖,醫師們差點被拉去驛站外的空地上砍掉手腳。
要不是洛蘭發現不對勁上來看了一下,發現謝維隻是因為無感藥劑的藥材配比不太準確,導致他陷入了沉睡,藥效過去後就沒事了,薩爾當天就會殺死所有醫師。
雖然最後被洛蘭證實,他們的藥劑除了配比有問題,對謝維的身體沒有造成任何傷害,醫師們還是被罰了。
被罰了當天不準吃飯。
但這種懲罰對於醫師們來說,可謂是不痛不癢了,比起能夠將人的血肉勾刮下去的鞭刑,或者砍去手腳在冰天雪地裡活活凍死,不吃飯已經算不上是懲罰了。
藥效逐漸減輕後,謝維雖然還無法睜開眼睛,但迷迷糊糊中感覺到傷口是不怎麼疼了,隻是他頭腦昏沉,身體虛軟沉重,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而且脖子和手腕腳腕上好像被什麼箍住了,就連大腿和腰間都好像被纏上了什麼東西。
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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