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感到非常的沮喪,他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箭術,無論是日常練習射箭還是打獵都百發百中。
今天見識到了火槍,讓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不僅僅是技不如人,輸了比試,而是認識到了火槍遠遠超越了弓箭。
他能用五石弓已經算是不凡,然而卻還是遠遠比不過火槍。
更讓他沮喪的是,五石弓不是誰都能用的,而火槍卻誰都能用,也就是說,以後火器營的士卒都比他打的遠,打的準。
那麼他苦練的弓箭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時間,薛仁貴心裡充滿了沮喪和迷茫。
他以為此次立誌投軍能脫穎而出,能建功立業,能封妻蔭子,此時此刻一切夢想都化為夢幻泡影。
房遺愛也注意到了薛仁貴的沮喪,笑道“薛仁貴,你有何打算?”
薛仁貴抬起頭來,苦澀道“俺已經輸給了將軍,聽了將軍的話,俺也清楚自己就算進入火器營也沒有什麼作用,俺也隻能回家種田去了。”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臉麵再要求進入火器營。
房遺愛笑問道“你可願意做我的親兵?”
薛仁貴聽了不由震驚的抬起了頭,結結巴巴的問道“為什麼?俺雖然能使五石弓,卻又比不上火槍。”
說起來,他連火器營都沒資格進,還能做中郎將的親兵?
薛仁貴感到難以置信,這樣的好事還能落在他身上?
房遺愛笑道“你不用如此沮喪,火槍有火槍的好處,弓箭有弓箭的好處。”
“比如說,火槍隻能平射,卻無法拋射,火槍的雖然射程遠威力大,卻不如弓箭精準。一百步的距離,你用弓箭能百發百中,我用火槍做不到百發百中。”
“更何況,無論是弓箭還是火槍練的再好又如何?也不過是個馬前卒。”
“你出身將門,自幼熟讀兵法,就為了做個馬前卒嗎?”
薛仁貴聽了頓時挺起了胸膛“那當然不是,俺入伍之後要立功做將軍,要重振門楣,封妻蔭子。”
房遺愛笑道“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薛仁貴隨即又猶豫道“可是將軍您都說了,俺這身本領入了火器營也是白瞎了。”
房遺愛笑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薛仁貴連連點頭道“俺知道啊,您就是火器營的中郎將!”
房遺愛笑道“我是被陛下欽點為火器營的中郎將,我叫房遺愛,洛川縣公,被選為晉陽公主駙馬。”
房遺愛的大名在長安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奈薛仁貴並非是長安人士,而是在鄉下種田。
所以薛仁貴聽了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反而一臉茫然。
縣公?
駙馬?
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高聯適時的解釋道“晉陽公主是長孫皇後所出,由陛下親自撫養長大,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
然而薛仁貴聽了還是有些茫然,什麼晉陽公戶、洛川縣公他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