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你連練兵都不懂得,還能看出誰是將才?
而且還是出身鄉野的農夫!
祖上是將門又有什麼用,家道中落後沒有接受好的培養,不可能成才。
房遺直忍著笑,點頭道“挺好的,你好好培養,說不定他將來還真能獨當一麵。”
以薛仁貴的能力,豈止是獨當一麵?
房遺愛也看出了大哥的不以為然,笑道“你就等著瞧好吧!”
“我還給了他五十兩黃金,讓他將家眷遷到長安定居。”
“今天入城正巧碰到武元慶指使人碰瓷,意圖謀奪薛仁貴的娘子,被我狠狠的抽了兩鞭子。”
房遺直聽了不由撫額,剛才聽房遺愛說沒什麼事,他就有點難以置信。
果不其然,不可能沒事。
房遺直無奈道“在怎麼說他也是國公,你怎麼能直接用鞭子抽他?”
“他指使人碰瓷想要強占民女,那是他的不對,你阻止了他,或者上報朝廷便是。”
話雖如此,房遺直臉上並沒有擔憂的表情。
一方麵是因為武元慶做了強搶民女的事,理虧在先。
另一方麵是因為應國公府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房遺愛微微聳肩道“他又沒有將人搶回國公府,碰瓷這種事本來就難以掰扯的清楚,證據不好找。”
“再說了,我想抽他就抽了,他還能咋滴?”
房遺直無奈道“你都說了不好找證據,萬一他鬨起來呢?”
房遺愛笑道“我巴不得他鬨到禦前去,可惜他就是個色厲內荏的慫貨,根本就不敢。”
你接連救了兩個公主的性命,又是晉陽公主駙馬,武元慶又不是開國功臣,他怎麼敢鬨到禦前去?
房遺直還是囑咐道“你以後穩重一點兒,彆動不動拿鞭子抽人。”
房遺愛擺手道“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數,我去給母親問安了。”
在房遺愛離開之後,墨竹熱情的給薛仁貴一家子帶路,一路上薛大哥,又一個老夫人,十分的討巧。
墨竹直接帶著薛仁貴一家子去了與宰相府打過交道的牙行。
若是薛仁貴一家子直接去牙行,怕是會被人瞧不起,但是有墨竹跟著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今房遺愛在長安城裡可是聲名顯赫,墨竹身為房遺愛的小廝來到牙行裡直接就被當做大爺一樣捧著。
在墨竹道出薛仁貴是房遺愛的親兵隊長之後,牙行的人就態度就更加熱情更加恭敬了。
過程出奇的順利,最終薛母挑選了一座位於長興坊的小宅院,位置不算差,就是宅院小了些,不過房屋卻很新,很是乾淨整潔,還帶了些家具,最重要的是價錢也非常的公道。
說宅院小是相比長安城的宅院而言,若是和薛家之前在村子裡住的土房子相比好的可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