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直入軍營,也到了吃飯的時候。
翻身下馬,進入中軍大帳,房遺愛立即吩咐道“給仁貴一身軍服,去領飯來,記得多領一些。”
墨竹他們聽了立即忙活起來,隻有薛仁貴站在大帳裡有些茫然,他那天來領了金子騎著馬就跑了,對軍營一點都不熟。
薛仁貴連忙問道“將軍,卑職需要乾什麼?”
房遺愛笑道“坐下來等吃飯,你是我的親兵隊長,儘量不要離開我左右。”
薛仁貴聽了連忙答應了一聲。
過沒多久,墨竹他們就抬著飯菜回來了。
房遺愛雖然是將軍,但是並沒有搞什麼特殊化,而是決定和將士們同吃同住。
一桶羊肉湯,一桶青菜,一桶乾飯,一筐胡餅,這便是房遺愛定下的飲食標準,有葷有素。
做了火器營的中郎將,房遺愛就下定了決心,絕不從火器營撈走一文錢!
君子愛吃,取之有道。
他有很多很多賺錢的法子。
既然是在軍營裡,房遺愛也不講究許多,招呼大家直接圍著坐下盛飯盛菜,開始吃起來。
青菜就是水煮加了點鹽,乾飯也是粗糧,胡餅也很粗糙,也就羊肉湯有點滋味,彆說房遺愛了,就他的一眾小廝們平日裡也吃的比這個強。
餓了也隻能吃下去填飽肚子,但是吃起來彆說美味了,跟味同嚼蠟差不多。
不過有一個人卻狼吞虎咽吃的十分香。
房遺愛他們才剛剛端起碗來吃了沒幾口,薛仁貴已經如風卷殘雲一般將碗乾飯扒拉進了嘴裡。
沒吃菜,沒喝羊湯,一碗乾飯這麼三兩下就扒拉著吃了,而且薛仁貴那樣子好像十分美味的樣子。
見到眾人都呆呆的看向自己,薛仁貴有些臉紅的撓了撓頭“俺有點餓了。”
房遺愛笑道“你常年習武,消耗肯定很大,餓了就敞開肚皮吃,我這裡彆的不敢說,肯定管飽。”
薛仁貴聽了連連點頭,然後拿起胡餅來開始啃了起來。
見到薛仁貴沒有盛飯,墨竹放下碗筷又幫他盛了一碗。
薛仁貴一邊吃胡餅一邊吃菜,然後再喝一口羊肉湯,心裡感到十分的滿足,這樣的日子簡直神仙都不換。
吃了兩碗乾飯,兩碗羊肉湯,一碗青菜,三個胡餅,然後薛仁貴便放下了碗筷。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並沒有隻顧著吃,而是默默的算了一下,發現平均每人兩碗羊肉湯,一碗青菜,一碗乾飯,三個胡餅,還會有富餘,但是富餘的不多。
所以,薛仁貴吃完這些就立即停了下來。
見到薛仁貴放下了這麼快就吃完了而且放下了碗筷,房遺愛一邊喝著羊湯,一邊好奇的問道“仁貴,你吃飽了嗎?”
薛仁貴立即點頭道“將軍,俺吃飽了,都快吃撐了。”
他剛才已經比墨竹他們多吃了一大碗乾飯,正常情況下是應該吃飽了。
雖然他其實隻吃了兩三分飽,卻也不好說自己沒吃飽。
他生來氣力奇大,飯量也奇大,村子裡的人都叫他飯桶,因為他真的能一頓吃下一桶飯。
這和曆史上記載的可不一樣啊,房遺愛挑眉問道“你真的吃飽了?在我麵前不得撒謊。”
薛仁貴聽了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俺,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