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長孫無忌這樣的老銀幣,房遺愛可不想慣著,該懟的的時候就得懟。
誰叫我年輕呢,年輕氣盛點兒怎麼了?
還沒等他開口呢,就聽到父親說話了,說的恰是時候,說的恰到好處。
所以,房遺愛就將懟長孫無忌的話咽了下去,畢竟是當著皇帝的麵,能不懟還是不懟,人家幾十年感情擺在那兒呢。
他準備看看皇帝怎麼說,然後再做決定。
總之,想將他的功勞抹去,想都彆想。
房遺愛是沒開口,但是李治卻開口了。
“父皇,以兒臣之見,暫時不急著封賞房遺愛,他太能折騰了,這一件又一件的功勞太密了,說不定過兩天靈機一動又折騰出了什麼,眼看就要征遼東了,不如等征遼東凱旋之後一並論功行賞。”
長孫無忌建議晉封房遺愛為郡公並不是為了房遺愛好,太子阻止房遺愛現在就晉封郡公卻是為了房遺愛好。
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
一眾朝臣們聽了不禁在心裡嘀咕起來,還等征遼東之後再論功行賞,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讓房遺愛一步登天直接晉封國公嗎?
他們仔細一想,如果征遼東大獲全勝,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戰果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若是晉封國公的話,房遺愛就能與他們相提並論了,想想房遺愛的年紀,他們心裡突然覺得頗不是滋味。
不過,說到底還是皇帝說了算,有功勞就一定得到封爵嗎?
那可不一定,不然也不會有李廣難封之說了。
但是,房遺愛可不隻是功臣之後,一眾朝臣們不由想到了房遺愛另一個身份。
劉洎笑嗬嗬道:“房遺愛連立大功,若是不封賞豈不是涼了功臣的心?無論是熱氣球還是蒸汽船都在長安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若是不封賞,不知道百姓會如何議論呢。”
房遺愛聽了不由笑了起來:“劉大人多慮了,我這人有一個行為準則,那就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隻要能為朝廷、為百姓多做些有利的事,我這心就熱乎著呢,什麼功勞不功勞的,我根本就不在意。”
“得蒙陛下青睞,將晉陽公主賜婚於我,這對我而言已經是天大恩賜,我就算立下再大的功勞也無法與之相比,長安百姓就算議論也隻會議論我總算能配得上晉陽公主了。”
李世民本來就對功臣從不吝賞賜,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女婿,能不舍得封賞嗎?
如果不是怕影響不好,如果不是怕捧殺了房遺愛,他早就房遺晉封郡公了。
是最寵愛的女兒的駙馬,又有實打實的功勞,就算給房遺愛一個國公的爵位他也舍得。
但是,他有時候故意罵他兩句,壓一壓他,並不是不舍得封賞房遺愛,而是想磨一磨房遺愛的性子,因為房遺愛太年輕了,年少得意猖狂起來可不是好事。
所以,李世民對於李治的話還是很認同的,不急著封賞房遺愛,先讓房遺愛將功勞攢著吧。
聽房遺愛說晉陽公主是天大的恩賜,李世民不由龍顏大悅,這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不止如此,房遺愛的那句“先天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讓他大為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