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咬著銀牙,小臉上遍布寒霜,她也想到了這次誣陷極有可能是長孫無忌的安排。
謀反啊,這是奔著讓房家萬劫不複去的。
若是真讓長孫無忌做實了,房遺愛也會被牽連,就連她也撈不動,到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房遺愛一起流放。
長樂公主連忙寬慰道:“好在父皇相信房相,再說了有房遺愛在,父皇就算派人回來查也不會派長孫大人,而且房相為相這麼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可不隻是謹慎。”
正因為有房遺愛在遼東,所以李治安心不少,他心裡並沒有著急,更多的還是憤怒。
李治有些焦躁道:“但是父皇給我的信裡並沒有提及密奏一事,我給父皇回信怎麼說?”
長樂公主和晉陽公主聽了也不由思索起來,既然父皇根本就沒提這件事,那回信的時候主動提也不好,不提也不好。
思索了片刻,長樂公主道:“我覺得不如不提,然後跟父皇說你想前往幽州迎駕。”
晉陽公主聽了不由眼睛一亮,激動的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前往幽州迎駕!”
李治有些遲疑道:“前去幽州迎駕是不是太遠了?兩千多裡路呢!”
長樂公主反問道:“坐蒸汽船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遠嗎?”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幽州好像也沒多遠,李治恍然道:“是啊,坐蒸汽船幾天時間就能抵達幽州,這麼說還真不算遠。”
晉陽公主一臉雀躍:“我也跟著去,我也跟著去!”
長樂公主嫣然笑道:“我們一起去幽州迎駕吧?反正就幾天的時間,我們還沒去過那麼遠的地方呢!”
李治感到十分心動。
房玄齡是文臣,手底下又沒有兵馬,根本就不可能謀反。
所以,密報是房玄齡意圖鼓動他這個太子謀反,他離開長安主動前往幽州去迎駕,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不用擔心父皇會疑心他。
而且,他趕赴幽州迎駕也能體現他的孝心,可謂是一舉兩得。
李治欣然點頭道:“好,那我就取信請示父皇能不能去幽州迎駕。”
晉陽公主囑咐道:“你給父皇寫信的時候,不要提我和姐姐也想跟著去,若是父皇準許你去幽州迎駕,我和姐姐就跟著你一起去。”
李治聽了不禁有些猶豫,擔心道:“兕子,你身子弱,坐好幾天的船,能受得了嗎?”
晉陽公主自信道:“我也時常坐船在湖上玩啊,而且我一直都照遺愛說的做,身子早就養好了,從初春到現在一場病都沒生呢。”
長樂公主笑道:“坐船沒有馬車那麼顛簸,隻要不暈船就沒事。現在長安還熱的很,不知道幽州那邊冷不冷,最好是多帶些衣裳。”
晉陽公主附和道:“姐姐說的對,多帶些衣裳,然後也帶著禦醫,帶著藥材,若是我途中覺得不舒服,就停下來休養,不會逞強的。”
看著妹妹期待雀躍的樣子,李治實在不忍心拒絕,當然,更重要的是妹妹的身子確實不像以前那般弱了,而且不暈船。
李治點頭答應道:“那好吧,我先寫信稟報父皇,看父皇同不同意我去幽州迎駕。”
長樂公主囑咐道:“你也要房相他們商量一下,讓他們提前有個準備,免得父皇的旨意下來,到時候咱們倉促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