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公府,房遺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給薛仁貴他們放假。
“都回家去吧,好好跟家人團聚,隻是可惜了,咱們是坐蒸汽船回來的,東西都還在路上呢。”
他們是房遺愛的親兵,房遺愛又素來大方,他們在平壤城的時候也發了一筆小財,不過這些財物都在火器營的馬車上,得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他們倒是沒覺得遺憾,反正是他們的又跑不了,雖然現在不能拿回家,但是卻可以先告訴家裡,讓家裡也高興高興。
不隻是這些財物,還有朝廷的封賞呢。
薛仁貴等人也早已經歸心似箭了,當即笑嘻嘻的散去。
這時候,房夫人等人也快步走了過來。
此時此刻,房遺愛也頗為激動。
在長安的時候還不覺得,離開長安的大半年他才明白,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將這座國公府當成了家。
父親和母親都很關愛他,兄長雖然不怎麼精明,但是對他這個弟弟也還算友愛,尤其是他要迎娶晉陽公主能夠自立門戶之後,兄弟之間的感情明顯升溫。
人心都是肉長的,此刻看到家人們臉上那驚喜關切的樣子,房遺愛心裡怎麼可能不感動?
“娘!”
“大哥!”
“大嫂!”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房遺愛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去,準備擁抱一下家人們。
結果,迎麵而來的卻是一巴掌。
“你這混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胡漢三?”
原本房夫人滿臉慈愛,眼中隱含著淚花,聽了兒子的胡言亂語,禁不住瞪了他一眼。
還當這小子出去了大半年能變得穩重一些,沒想到還是這麼混賬,如此的口無遮攔。
什麼胡漢三,這要是傳到你老子的耳中,不是給老娘找麻煩嗎?
這一巴掌的力道還真不小,房遺愛摸了摸後腦勺,笑道:“一時激動,一時激動。”
到底是出征歸來,房夫人拉著房遺愛的手,關切的問道:“沒受傷吧?”
房遺愛頗為無奈道:“娘,我都已經在信裡說了多少遍了,您怎麼還不信啊?”
房遺直笑道:“娘是怕你報喜不報憂!”
房遺愛微微點頭道:“真要說的話,確實也流過血!”
房夫人聽了豁然變色,連忙問道:“傷到哪兒了?什麼時候傷的?好了沒有?”
房遺愛伸出了手,笑道:“沒啥事,就是被一塊木刺劃破了手指。”
房夫人聽了臉上擔心的表情僵住了,然後踮起腳來由在房遺愛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
房夫人又是高興又是氣惱,嗔道:“讓你小子說話大喘氣!”
房遺直笑嗬嗬道:“該!”
房遺直剛才也嚇了一跳,不得不說,這一巴掌房遺愛挨的一點都不冤。
這個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房遺愛捂著後腦勺道:“高句麗的千軍萬馬都沒傷著我,沒想到回家竟然被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