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聽的很不爽:“這些老東西都一把年紀了,嫉妒心怎麼還這麼強呢?”
房遺直聽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你小子是真敢說啊,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不得被那些老東西捶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話也不可能傳出去。
因為書房裡就隻有他們父子三人,他又不會往外說,父親就更不可能,難不成房遺愛還會傻到往外說?
房玄齡笑嗬嗬道:“不招人妒的是庸才。”
房遺愛眼珠子一轉,立即慫恿道:“爹,怎麼說你也是文臣之首,這事您可得支棱起來啊!”
“這可是國公的爵位啊,能世襲的,以後咱們家就一門兩國公了,這是何等的興旺?”
“不隻是現在,以後咱們家這兩支守望相助,富貴才能綿延流長啊!”
“所以,這是咱們家的頭等大事,您不能再韜光養晦了,是時候展露一下鋒芒了。”
對於弟弟要晉封國公,房遺直雖然心裡很羨慕,但也是舉雙手讚成。
房遺直連連點頭道:“爹,二郎說的是,您一向足智多謀,可得想想辦法,二郎的功績可以晉封國公,為什麼不試試?”
“正如二郎所說,咱們家一門兩國公,在朝中的影響力更大,守望相助,這富貴才更穩妥。”
房玄齡斥道:“胡說八道,什麼韜光養晦!老夫這是勤勤懇懇做事,不爭權奪利,這才是為臣之道!”
“爭權奪利並非好事,可能得一時的風光,最終卻得不到什麼好下場!”
房遺愛氣道:“爹,您就眼睜睜的看著國公之位從我手中溜走?”
然而房玄齡卻一點都不急,笑嗬嗬道:“老夫又何嘗不希望咱們家一門兩國公?是你的,溜的走嗎?不還是早晚的事嘛,何必急於一時?”
他看的十分明白,彆說房遺愛在東征的時候立下了大功,就算房遺愛沒有在東征的時候立下大功,日後也極有可能混個國公的爵位。
如今有了攻取高句麗的功勞,日後晉封國公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更不用說日後房遺愛說不定還會立下功勞。
房遺愛晉封國公幾乎是板上釘釘,當然了,那得是太子繼位之後的事了。
等到那時候,他大概是不在人世了,承襲國公爵位的房遺直沒有宰相之資,那時候房遺愛晉封國公就不算顯眼了。
那時候的房家仍然會是長安城裡顯貴之家,卻又不會引起皇帝的忌憚。
這就是中庸之道。
房遺愛無奈道:“我這不是想著在大婚前晉封國公,大婚的時候晉陽公主臉上也有光嘛。”
房玄齡瞪了他一眼,哼道:“怎麼?老夫的兒子就這麼沒光彩嗎?就算做老夫的兒子沒光彩,你不也馬上就晉封郡公了嗎?郡公的爵位加上你的功勞,大婚怎麼會麵上無光?”
房遺直聽了也不禁連連點頭,宰相之子,如此年輕的郡公,大婚怎麼會麵上無光呢?
這都麵上無光,滿長安城裡能有幾個大婚的時候麵上有光?
房遺愛笑道:“爹,我是答應了晉陽公主要在大婚前晉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