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覲見皇帝的也不隻是長孫無忌,還有其他朝中重臣,李世民也都說起了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畫像。
所以,僅僅一天的時間,這事就在朝中傳遍了,房遺愛作為提議之人也隨之傳開了。
雖然長孫無忌作為第一個宣揚之人可以沒有提及房遺愛,但是紙包不住火,房遺愛就是那團烈火。
不過,一直待在鴻臚寺的房遺愛並不知道這團火燒的有多大。
回家的路上,房遺愛正在和薛仁貴閒聊著。
這次東征,薛仁貴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火器營也快要返回長安了,到時候薛仁貴也會一起受賞。
隻是,如今房遺愛已經不在火器營了,薛仁貴也不適合繼續跟著他了。
隻做一個隨從,對薛仁貴來說太屈才了。
那麼,薛仁貴又該何去何從呢?
以薛仁貴的能力,加上房遺愛的人脈,可以說薛仁貴想去哪個軍營,房遺愛都能輕鬆辦到。
隻不過,薛仁貴的選擇卻有些出乎房遺愛的意料,他想重返遼東,去安東都護府任職。
如果房遺愛還是火器營中郎將,那他還是會選擇留在火器營,因為火房遺愛對他有知遇之恩。
但是如今房遺愛已經升任鴻臚寺卿,他繼續留在火器營也沒什麼意義,他的一身勇武也發揮不出來。
如今遼東還不安穩,還有打仗的機會,而且未來很有可能會征討新羅、百濟,那裡才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
留在長安,有房遺愛的關照,薛仁貴不說平步青雲也一定混的不差。
但是,薛仁貴卻甘願離開繁華的長安,去苦寒的遼東,這讓房遺愛頗為感慨。
也許,這就是薛仁貴能成為名將的原因吧。
有能力,有熱血,不安於享樂,這樣的人怎麼會不成功呢?
對此,房遺愛自然是支持的,等火器營回歸受賞之後,房遺愛就會安排他前往安東都護府。
等薛仁貴前往遼東之後,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見了,就算日後朝廷派大軍征討新羅或者百濟,皇帝也不可能再禦駕親征,房遺愛大概率不會領軍。
其實,薛仁貴雖然決定前往遼東戍邊,心裡也頗為不舍。
倒不是不舍得長安的繁華,而是不舍得嬌妻和老母親,不舍得房遺愛。
這一年多跟在房遺愛身邊,他學到了很多東西,不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土包子了。
薛仁貴遺憾道:“也不知道大人的婚禮定在何時,可惜我沒法參加了。”
房遺愛笑道:“無妨,等你立功回長安受賞的時候,我再給你補一頓酒宴!”
“至於你家裡你也隻管放心便是,我會關照的,若是她們遇到什麼困難,隻管來找我。”
薛仁貴對於老母和妻兒留在長安還是很放心的,一方麵他這一年多積攢的家資加上這次立功的賞賜足以讓她們過上富足的生活,就算遇到什麼困難,相信國公也不會袖手旁觀。
就在房遺愛和薛仁貴說著話的時候,後麵突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前麵可是房遺愛?”
嘿,老子堂堂國公,誰敢直呼老子名諱?
房遺愛回頭一看,那咧著大嘴傻笑的不是程咬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