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孫衝離開之後,彩雲大口的喘息起來,剛剛差點忘了自己能呼吸。
真是嚇死個人了!
高陽公主回過頭來看著彩雲,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彩雲苦笑道:“奴婢害怕呀,原本奴婢就害怕的不行,公主怎麼還提到了辯機師父?”
高陽公主神色平靜道:“提一提正好,以後他若知道我聽辯機講經也不會覺得突兀。”
彩雲再次勸道:“公主,奴婢還是覺得風險太大了,萬一哪天駙馬去了大慈恩寺,知道公主根本就沒有聽其他高僧講經,那可怎麼辦?”
高陽公主哂笑道:“瞧瞧他那懦弱的樣子,我既然說了不喜歡他去拜佛上香,那他斷不敢踏足大慈恩寺。”
彩雲遲疑道:“那長孫夫人呢?長孫夫人有沒有可能會去大慈恩寺拜佛上香?”
不是有可能,而是早晚回去!
高陽公主沉吟道:“你顧慮的也對,下次去大慈恩寺先找大師聽一會兒經,再去跟辯機相會,這樣就毫無破綻了!”
彩雲聽的瞠目結舌,她是為了勸公主跟辯機和尚斷掉關係,公主怎麼反而想著如何更好的遮掩?
雖說從長樂公主那裡知道了高陽公主已經和辯機和尚發生了私情,但是房遺愛卻無暇關注,因為老房突然病倒了。
聽到國公府的人前來報信,房遺愛立即和晉陽公主一起回了國公府。
上房中,房玄齡的咳嗽聲不絕於耳。
“不礙事,不過是偶感風寒,吃幾服藥過兩天就好了,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不用在這裡守著。”房玄齡咳嗽著吩咐道。
房夫人雖然心裡很擔憂,也點頭道:“是啊,有我照看著呢,公主和二郎先回去吧。”
房遺愛道:“先聽禦醫把完脈怎麼說。”
正說著,有丫鬟進來稟報,禦醫來了。
房遺直連忙道:“快請進來。”
禦醫走進來,立即恭聲道:“見過公主殿下,見過梁國公,國公夫人,晉國公。”
晉陽公主道:“不必多禮,勞煩給公爹把把脈。”
禦醫連連應聲,走上前來給房玄齡把脈。
給堂堂宰相把脈,而且還有晉陽公主和晉國公在場,禦醫不敢有一絲怠慢,十分的認真。
“房相這是風邪入肺。”
房遺直迫不及待的問道:“嚴重嗎?”
禦醫沉吟道:“倒也不算嚴重,隻需對症下藥即可。”
房遺直聽了仿佛長舒了一口氣,連連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勞煩開藥方吧。”
一行人走出了內室,來到了外間,丫鬟早就準備了筆墨紙硯,然而禦醫卻遲遲沒有落筆。
房遺愛麵色凝重的問道:“有話不妨直說。”
禦醫沉吟道:“房相確實是風邪入肺,隻是房相年紀畢竟大了,這些年案牘勞形,病情還是有些凶險的。”
房遺直聽了不由大驚失色,連忙道:“我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身體一直還算康健,極少生病,這次不過是偶感風寒竟然如此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