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輕輕撫摸著晉陽公主的後背,柔聲道:“好了,不要多想。高陽公主本就名聲不好,我們兕子可不一樣,可是朝野稱讚的賢惠公主呢。”
“朝臣百姓的眼睛都亮著呢,那麼多公主,哪個公主怎樣,他們都心如明鏡,高陽公主出了醜事不會牽連到你的。”
彆人議論兩句倒也沒什麼,其實她心中最關心的還是房遺愛的看法,好在房遺愛很懂她。
晉陽公主抬起頭來,踮起腳在房遺愛的嘴上親了一口,點頭道:“嗯,我知道。”
“你讓春蘭寫信是想將這事透露出去嗎?”
房遺愛笑道:“長孫無忌想累死我爹,這事我怎麼想怎麼生氣,索性把這事透露出去,出這口惡氣,讓長孫無忌也無暇顧忌其他!”
其實,晉陽公主也明白,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高陽公主如此肆無忌憚的和辯機和尚幽會,不說有那麼多達官貴人去大慈恩寺拜佛,長孫家也有人會去大慈恩寺,還能瞞得了幾時?
就算房遺愛不將這事暴露出去,這件事也瞞不了多久。
晉陽公主恨恨道:“高陽公主做出這等醜事,理應受到懲罰,至於那個辯機和尚更該被千刀萬剮!”
房遺愛點頭道:“他們確實應該受到該有的懲處。”
晉陽公主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姐姐知道這事嗎?”
房遺愛沒有猶豫,點頭道:“知道,這事還是長樂公主府的下人撞破的,長樂公主就將這事告訴了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你生氣,不想汙了你的耳朵。”
晉陽公主聽了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那時候她和房遺愛剛剛成婚,每日如膠似漆,那麼甜蜜幸福的新婚生活,若是知道了這事真是夠惡心的。
說話的功夫,春蘭早就全都寫完了,房遺愛將信折好收了起來,摟著晉陽公主,笑道:“不說這事了,也不去想了,咱們還是去歇息吧。”
第二天,房遺愛直接去上朝了,並沒有將信送出去,他還在等待機會。
等待高陽公主去和辯機和尚幽會。
空口無憑,捉奸捉雙。
在房遺愛上朝之後沒多久,晉陽公主也坐著馬車離開了公主府。
見到妹妹走進來,長樂公主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這是?跟妹夫吵架了?”
晉陽公主連忙搖頭道:“沒有,我是被高陽氣的,她怎能如此荒唐?竟然不守婦道,簡直不知廉恥!”
“還有那個辯機和尚,當初我就覺得他不像是什麼正經和尚,竟然如此無恥無德!怎麼能讓這樣的無恥之徒混進大慈恩寺,當初就該直接杖斃了這廝!”
長樂公主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小兩口吵架了。
原來是房遺愛將這事告訴了晉陽公主,看來房遺愛是要將這事透露出去了。
她倒也不覺得意外,雖說她並不乾政,但是朝中的事她也清楚。
長孫無忌要阻止房玄齡致仕,分明是不懷好意,房遺愛不生氣才怪呢!
不是小兩口吵架就好,長樂公主拉著妹妹坐下,問道:“你都知道了呀?妹夫沒說你什麼吧?”
晉陽公主搖了搖頭道:“遺愛一直在寬慰我,說她是她,我是我,我與高陽又不同母,性情也不同,名聲也不一樣,朝臣百姓的眼睛雪亮,能分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