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長樂公主麵色微微一變,隨即又冷靜了下來。
李治的臉上並沒有驚訝的神色,不過卻也皺起了眉頭,高陽又是怎麼發現的?
偏偏高陽又將這事捅破了,這可就麻煩了!
他也終於明白了父皇為何要讓兕子去偏殿休息,原來是高陽要說破此事。
長樂公主鎮定道:“我與房遺愛並無私情。”
李世民聽了心裡鬆了口氣,嗬斥道:“高陽,你胡亂攀扯,還冥頑不靈嗎?”
高陽公主不為所動,看向長樂公主,哂笑道:“姐姐,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我是做錯了事,但我敢做就敢認,姐姐你既然做了,怎麼不敢認呢?”
長樂公主好奇的問道:“我做了什麼?還請妹妹告訴我。”
高陽公主大聲道:“好啊,那我就告訴你!那天,房遺愛去大慈恩寺聽辯機講經,你派人跟蹤他,然後去大慈恩寺圍堵他。”
“還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隻你自己和房遺愛關上靜室的門,在靜室中待了很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你與自己的妹夫偷情,比起我與一個和尚偷情,也不算多光彩吧?”
長樂公主解釋道:“那天是我派人跟蹤他,但那是兕子托我做的。他常去大慈恩寺聽和尚講經,兕子擔心他有出家的念頭。”
“那時,兕子還沒大婚,出入皇宮不便,所以就托我去看看晉國公到底聽的什麼經。”
高陽公主一聽頓時急了,急聲道:“既然你隻是想看房遺愛聽的什麼經,為何要將所有人都趕出靜室,還將靜室的門關了起來?”
“你撒謊!你與房遺愛明明有私情卻不敢承認!你敢發誓你和房遺愛沒有肌膚之親?沒有寬衣解帶過?”
長樂公主聽了不由沉默了。
高陽公主見狀不由心中狂喜,連忙道:“父皇,她心裡有鬼,她根本就不敢發誓!”
長樂公主歎道:“我確實在晉國公麵前露出身子,那是在我病重之時,晉國公為了救我事急從權,此事父皇也是知道的。”
“除此之外,我絕沒有在晉國公麵前寬衣解帶過!”
高陽公主一聽不由傻眼了,還有這事?
難道長樂公主與房遺愛真的沒有私情?
這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不是有這個依仗,她與辯機和尚的私情暴露了之後,她會向父皇認錯,替辯機和尚求情。
就是因為覺得長樂公主也與房遺愛偷情,所以她才有恃無恐的和父皇爭辯了起來,就是想著將長樂公主也拖下水。
如果長樂公主與房遺愛沒有私情,那她攀扯長樂公主等於是錯上加錯,父皇怒不可遏肯定會嚴厲責罰她!
所以高陽公主根本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大聲道:“不可能,你撒謊!你敢做卻不敢承認!”
李世民抬手重重的拍在了禦桌上,嗬斥道:“夠了!惡意攀扯,冥頑不靈,你還不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