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巴不得薛仁貴能快點趕到長安,遼東距離長安路途實在是太遙遠了,這還是有了蒸汽船可以北上,不然薛仁貴根本就指望不上。
房遺愛沉吟道:“如果薛仁貴正好在安東都護府的話,十天後應該就能抵達長安了,如果薛仁貴不在安東都護府,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找到他也難說的很。”
李治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遼東大的很,薛仁貴在遼東做將軍,可一定一直待在遼東都護府,說不定去執行什麼公務去了呢。
而且遼東偏僻,驛站什麼的也不像大唐這麼便捷,到時候想要找到薛仁貴未必是件容易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和房遺愛都有一個問題無法宣之於口,那就是父皇還能撐多久?
一旦父皇到了奄奄一息的時候,很可能就是長孫無忌等人發動的時候!
李治有些焦躁道:“咱們不能將希望全都寄托在薛仁貴身上!”
房遺愛點頭道:“那是自然,殿下已經奉命監國,可以下一份密令,從火槍營調集火槍兵扮作殿下的侍衛。”
“武藝再高,也怕火槍,薛萬徹雖然勇猛,哪怕身披重甲也抵擋不住火槍的射擊。”
火槍的威力到底有多麼強大,李治早就已經見識過了,他欣然點頭道:“你這個方法甚好,我一會兒就給你一份密令,你去火器營挑選一些槍法好靠得住的火槍兵。”
火器營他熟悉的很,房遺愛痛快的答應道:“好,不過也不需要太多火槍兵,十個八個就行,太多了也不好偽裝,容易引起長孫無忌他們的警惕,咱們就不好引蛇出洞了。”
李治聽了頗為煩躁,長孫家族在朝中地位顯赫,如今父皇病重正是動蕩不安的時候,若不是擔心沒有真憑實據就貿然動兵會引起大亂,他真想直接下密令讓房遺愛帶著火器營先下手為強。
李治沉吟道:“隻帶十個火槍兵是不是太少了?”
對於自己的生命安全,李治非常的在意。
房遺愛笑道:“殿下不必擔憂,長孫衝、薛萬徹他們如今還在靜默潛伏著,他們若要謀反必然會提前集結在一起,臣肯定能提早獲得消息。”
“到時候找個跟殿下身形相像的人坐在馬車裡假裝殿下,殿下無需親身犯險。”
李治聽了不由讚同的點頭道:“如此甚好!”
房遺愛沉吟道:“殿下,若長孫無忌等人真的發動叛亂,咱們是不是也該找幾個看客一起見證一下?”
李治聽了也明白了房遺愛的意思,問道:“找幾個朝中重臣一起見證一下?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問題是,必須要靠得住才行!你想找誰?”
房遺愛沉吟道:“臣自己覺得英國公李績、鄂國公尉遲敬德,盧國公程咬金都能信得過,他們應該是忠於陛下忠於大唐的。”
李治背著手在殿裡徘徊起來,對於房遺愛的提議他心裡十分心動。
無他,李績、尉遲恭、程咬金都是勇不可擋的名將,雖然年紀老邁不如以前勇武,但是一身武藝畢竟還在,就算不如薛萬徹也不會差多少。
若是有他們在身邊,即便是薛萬徹真的衝殺到了跟前也不用怕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幾個家夥靠得住嗎?
應該是靠的住的!
李治也很聰慧,他也能判斷的出來,無論是從利益還是從人品方麵,這幾個家夥都是靠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