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父親感到很意外,房遺直也感到非常的意外驚喜,嘿嘿笑道:“我才剛剛入仕,哪有時間立功勞,我這是沾了二郎的光!”
房玄齡皺著眉頭看向房遺愛,問道:“你幫你大哥求的封賞?”
房遺愛明白父親的擔憂,主動求封賞有居功自傲之嫌,他連忙搖頭道:“沒有,就是太子覺得我太年輕了,沒法太隆重的封賞,有點委屈我了。”
“但是呢,兕子是公主,湯沐邑的封邑也是公主之冠,已經封無可封了,爹您是宰相、太傅、司空、開府儀同三司,我娘一早就是一品夫人了,封無可封,我又沒有兒子。”
“太子想了想,得,給你哥封個官吧。”
房遺直聽了直撓頭,房遺愛還沒有兒子,然後就給他封了個官,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呢?
不管了,反正封賞是實打實的,房遺直很高興,已經想著一會兒回去跟妻子嘚瑟了。
還有明天去了衙門,太子的旨意封賞的旨意下達,想想那場麵,嘖嘖……
房玄齡聽了很是無語,無奈道:“彆胡說,老夫的太傅早已經辭掉了。唉,太子真是,真是……”
“胡鬨!”房遺愛笑嘻嘻的幫著接了話。
房玄齡聽了不由瞪了房遺愛一眼,嗬斥道:“我看你才是胡鬨,竟然誹謗太子!”
房遺愛嬉皮笑臉的答應道:“是是是,以後再也不敢這麼胡鬨了。”
“爹,雖然您的太傅已經辭了,但是等太子登基就又回來了。”
“不要隨便揣測,更不可在外麵胡說,好像邀官一樣,做了尚書左仆射加司空、開府儀同三司已經讓老夫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房玄齡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看向房遺直,“太子給了你什麼封賞?”
房遺直回過神來,咧嘴笑道:“中大夫。”
如果房遺直已經入仕幾年了的話,得個四品文散官倒也沒什麼,可是房遺直這才剛剛入仕三個月,彆說功勞了,連苦勞都沒有,就得被封賞了四品文散官。
稍微有點離譜了,不過也不算太離譜,群臣應該也都知道房遺直是沾了兄弟的光。
房玄齡也沒再說封賞的事,沉吟道:“長孫無忌等人謀反,規模其實並不大,但是影響卻不小,尤其是長孫無忌和濮王都在朝中牽連很廣。”
“現在朝中不少官員人心惶惶,你勸說一下太子,謀反一案不宜牽連過廣。”
房遺愛點頭道:“爹,你放心吧,我既然受命監審會盯著的,一定會審問個清楚明白,不會冤枉人,也不會因為不知情的官員隻是因為和長孫家來往密切就定罪,我會勸太子的。”
回到上房的房玄齡禁不住歎了口氣。
房夫人關切的問道:“老爺歎什麼氣?是累了吧?”
長孫無忌父子因為謀反已經被投入了大牢,長孫家和高陽公主府都被抄沒了,房夫人的心情一整天都格外的好。
沒想到房玄齡卻回來就歎氣,怎麼?還惋惜對手沒了?
房玄齡搖頭道:“倒也不是覺得累,是遺愛和遺直受了封賞。”
房夫人不解道:“這不是好事嗎?再說了,遺愛平逆有功,理應受到封賞。”
房玄齡解釋道:“長孫家一倒,咱家的風頭太盛了,我又做了宰相,遺愛升遷為左侯衛大將軍掌控皇城,就連遺直都升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