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吏將卷宗呈給了大理寺卿唐臨,唐臨轉頭看向李績和房遺愛,問道:“兩位監審大人要親自審問嗎?”
李績微微搖頭道:“你們是主審,自然由你們審問,老夫隻是奉旨監審,聽著便是。”
房遺愛沉吟道:“我問一個問題,問完之後你們接著審問就是。”
“國公請問吧。”唐臨將審問的卷宗放在了麵前,看起了卷宗。
房遺愛看向武元慶,厲聲喝問道:“武元慶,你老實交代,武才人對你們謀逆之事知不知情,有沒有參與謀逆?”
武元慶連忙回答道:“武才人沒有參與謀逆,對謀逆也毫不知情。”
房遺愛沉聲道:“你再仔細想想,可要想好了!”
武元慶看著房遺愛,有些討好的回答道:“武才人與我關係惡劣,甚至有些恨我,確實對謀逆毫不知情,更沒有參與謀逆。”
“當年我也是年輕不知好歹,才與武才人有了矛盾,其實這些年我早就悔恨不已,隻是武才人一直深處深宮之中,所以我也一直沒法跟她賠禮道歉。”
房遺愛聽了心裡不免有些失望,擺了擺手有些意興闌珊道:“唐大人接著審吧。”
唐臨看著卷宗繼續審問武元慶,對有疑點的地方絕不放過,對重要的地方也不斷的反複審問,確定武元慶並沒有撒謊或者遺漏。
對武元慶的審問倒是非常的順利,他沒有任何的抗拒,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雖然也夾雜了一些加工。
那是因為武元慶還抱有從輕處罰的希望。
審完完了武元慶之後,眾人就帶著卷宗前往兩儀殿複命,武元慶也算是參與謀反的重要人物了。
“臣等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都平身吧。”李治端坐在禦座前,禦桌上的奏章堆積如山。
“臣等今天審訊了武元慶,這是審問的卷宗,還請陛下禦覽。”說罷,李績就將審問卷宗呈了上去。
內侍範雲仙接過卷宗然後輕輕的放在了禦桌上,李治認真的看了起來。
房遺愛靜靜的站在那裡,其實他心裡並沒有覺得驚慌,隻是覺得有點尷尬。
他知道旁邊的李績等人此刻心裡一定充滿了八卦。
其實李治一看卷宗就瞪大了眼睛,這份卷宗還真是出乎意料。
房遺愛一直留意著李治的動靜,見他看完了卷宗,連忙上前一步,恭聲道:“啟稟陛下,上麵關於臣與武才人的供詞完全是無稽之談。”
“武才人入宮時才十四歲,臣比武才人還要小兩歲,臣甚至根本就沒見過武才人,怎麼可能跟武才人有私情?”
“臣也不知道武元慶為何會有這種說法,臣覺得他極有可能是為了減輕罪責,然後編了個這個謊言,借此表明自己是被脅迫加入謀逆。”
“臣以為可以對其用刑,還有對他的繼母嚴加審訊,必然能查個水落石出!”
李治微微頷首道:“這當然是無稽之談!罪臣的胡言亂語,誰會相信?”
“既然武元慶將謀逆的過程都詳細的供述了出來,就不必繼續再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有了武元慶的詳細供述,明天就直接審問長孫無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