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直離開之後卻沒看到房遺愛,就知道父親肯定是留下房遺愛有話說。
其實他心裡也很好奇父親留下房遺愛都說些什麼。
他猜測肯定是跟推動許敬宗做宰相或是廢後有關。
其實他對這些事都很感興趣,可惜父親偏偏沒有留下他。
房遺直不由歎了口氣,好似他就是外人一般。
父親難道就沒轉過彎來嗎?
他才是長子,才是繼承梁國公府門戶的人!
房遺直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杜氏正在等著房遺直散衙回來,今天可是房遺直頭一天去禮部上衙,她也很操心。
雖然公公致仕了,家裡不再是宰相門第,但是她的丈夫卻又升官了,成為了真正有實權的朝臣,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熬了這麼多年可算是熬出來了!
滿心歡喜的等到了房遺直回來,卻發現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杜氏關心的問道:“大郎,怎麼了?是不是禮部遇到了什麼事?”
房遺直隨口答道:“沒什麼事,好的很,同僚們都很熱情,尤其是禮部尚書,對我尤其熱情,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
杜氏聽了心裡不由鬆了口氣,笑道:“這多好啊,既然如此,大郎還有什麼煩心事呢?”
房遺直搖頭道:“我沒什麼煩心事!”
杜氏追問道:“那為何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為了避免妻子擔心,房遺直解釋道:“許尚書對我太熱情了,熱情了過頭了。”
杜氏聽了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大郎也太多心了吧?許尚書對你熱情還不好嗎?許尚書與父親當年都是秦王府中人,肯定有些交情,父親雖然致仕了,美譽卻傳遍天下,許尚書對你熱情很正常。”
房遺直微微搖頭道:“許尚書這個人貪財好色,沒什麼節操,父親與他並沒什麼交情。”
“他對我那麼熱情也並非是因為父親,而是因為二郎。”
杜氏恍然道:“原來二郎與他有交情,那也是一樣的嘛。”
房遺直搖頭道:“二郎與他也沒什麼交情。”
杜氏聽的有點懵,撫額道:“等會兒,二郎也與許尚書沒交情,那為何許尚書對你那麼熱情?你又怎麼知道許尚書是因為二郎才對你那麼熱情?”
房遺愛感慨道:“因而二郎的權勢!”
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為權勢,隻不過不是因為公公的權勢,而是因為二郎的權勢,這又有什麼區彆呢?
這又為何心事重重呢?
杜氏放心之餘,心裡也有了猜測。
“你是因為二郎有這麼大的權勢,覺得是仗了二郎的勢,因此心裡覺得不舒服?”
“大郎,你不能這麼想。二郎能有這樣的權勢,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聰明,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有氣運,同時得到了晉陽公主和長樂公主的青睞,所以才這麼得陛下的看重。”
“你不必因此覺得沮喪或者難為情,這滿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