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也明白,現在還沒有到向王皇後和柳奭發動進攻的時候,因為王皇後和柳奭也沒有什麼大的過失,蕭淑妃也還沒能生下皇子。
他已經看準了,房遺愛、晉陽公主、長樂公主不可能向王皇後和柳奭低頭,必然會有衝突。
房遺愛都沒還著急呢,他更不著急。
如今他已經和房遺愛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隻需慢慢等待機會即可。
許敬宗回到了禮部,正巧遇到了房遺直。
“許尚書!”房遺直恭謹的行禮問好。
許敬宗依舊十分熱情,和顏悅色的笑道:“遺直啊,你初來禮部肯定會有不適應的地方,政務上有什麼疑難之處隻管來問我,我把你當子侄後輩一般看待,不用拘束。”
房遺直再次拱手道:“多謝許尚書。”
沒想到許敬宗還是對他這麼熱情,房遺直心裡也踏實了下來,他以後倒也不用怕在禮部遇到什麼難處。
柳夫人再次入宮請見,這段時間她入宮很頻繁,早已經對後宮輕車熟路,不過,這次入宮她卻莫名的感到緊張。
因為今天她入宮要和皇後說的是厭勝之術,在宮裡用厭勝之術可是大罪,一旦皇後使用厭勝之術被皇帝發現了,必然會牽連到她。
當然了,如果沒用厭勝之術,最終王皇後失勢,也一樣會牽連到她。
甘露殿,王皇後鬱鬱寡歡,她的小日子已經結束了,結果皇帝依然沒有臨幸她。
無論是柳夫人還是宮裡的嬤嬤都跟她說過,小日子剛過去是最適合懷孕時間,對此她滿心期待,結果皇帝卻根本就沒想臨幸她。
昨天她素手調羹,親自送去了兩儀殿,結果皇帝卻不領情,說什麼處理政事累的很。
臨幸彆的女人不累,臨幸她這個皇後就覺得累?
好氣哦!
就在王皇後生悶氣的時候,有侍女走了進來。
“皇後娘娘,柳夫人求見。”
王皇後起身來到鏡子前坐下,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儀容。
依然是那個高貴尊崇的皇後,就是臉色看起來有些黯淡。
這也沒辦法,如今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很艱難,也不想瞞著柳夫人,因為她需要幫助。
“請柳夫人進來吧。”
看著柳夫人走進來,王皇後心裡頗為期待。
昨天柳夫人才剛剛來過,今天柳夫人又進宮來,也許能帶來什麼好消息。
“臣妾拜見皇後娘娘。”
“柳夫人不必多禮,坐吧。”
“臣妾有些話想要私下跟皇後娘娘稟報,還請皇後娘娘屏退左右。”
王皇後環顧左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旁邊的侍女魚貫而出,不過還有兩個侍女留了下來服侍。
她們是王皇後的貼身侍女,最受王皇後的信重,王皇後有什麼事也不會瞞著她們。
不過,此事太過重要,柳夫人也不想讓這兩個侍女留下來,所以並沒有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