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暴露了行蹤,兩個跟蹤的人並沒有跟著進入道觀,不過他們也並沒有離開,而是待在樹蔭下歇息,繼續盯梢。
兩人看上去就像是坐在樹蔭下隨意歇息閒聊的庶人,然而兩人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道觀的方向。
“快看,出來了!”
“那個小小的包裹果然沒了。”
“這老東西到底是來上香還是乾彆的?”
“待這老東西走了後,咱們要不要進去查問查問?”
“依我看,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咱們接到的任務就是跟蹤這老東西,還是繼續跟蹤吧,至於要不要進這個道觀查探,還是等咱們報上去看上麵的意思吧。”
見到邢忠駕著馬車離開了道觀,兩人又趕緊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事情辦的很順利,但是邢忠的心情卻很複雜。
他想了很久卻依然想不出老爺為何會用厭勝之術,如今柳家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朝中還有誰敢招惹柳家?
他久不在老爺身邊,也猜不透原因,隻知道茲事體大,非同小可。
把這事辦成了當然是大功一件,所以老爺才會如此恩賞,讓他的兒子脫離賤籍,還給一個官身。
但是,如果以後事發了,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他也沒得選擇。
他也隻能安慰自己,事發的可能性極小。
他相信老爺的謹慎一定不會暴露,最大的危險反倒是來自懷真道人。
懷真道人竟然敢用厭勝之術謀財,將來有可能會被告發。
不過,等事成之後他就要赴死,即便是懷真道人將來被抓住也無論如何也牽連不到柳家。
雖然邢忠已經做好了要慨然赴死的打算,但是當真的要麵對死亡的時候,心裡難免也還是感到不舍,充滿了對塵世的留戀。
所以,這一路回府,邢忠的心情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送走了邢忠之後,懷真道人也沒了仙風道骨的模樣,眉開眼笑的摸著眼前的一百兩黃金。
金燦燦的,真是太迷人了。
就在這時,兩個弟子走了進來,他們也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黃金。
“哇,這老頭看上去不起眼,沒想到油水竟然這麼豐厚,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金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師父,咱們發達了!”
懷真道人看著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意氣風發的誇耀道:“這才哪到哪兒啊,這一百兩還隻是定金,大頭還在後麵呢!”
兩個弟子頓時瞪大了眼睛,吃驚道:“一百兩黃金還隻是定金?那老頭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也就家境殷實而已。”
懷真道人嗤笑道:“你們懂什麼?什麼殷實人家,他是豪門大族的家奴,他不是為自己來的,而是奉命而來!”
兩個弟子聽了不由恍然大悟,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