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回走,房遺愛還在思索,也不知道那道人的厭勝之術麻不麻煩,準備好了沒有。
他也是為王皇後操碎了心。
隻要沒有打草驚蛇,慢慢等下去,王皇後肯定會使用厭勝之術對付蕭淑妃。
讓房遺愛感到為難的是,他該如何揭發王皇後在宮裡使用厭勝之術。
他相信柳奭絕不會傻到讓邢忠在懷真道人麵前自曝身份。
柳奭選了邢忠這個早已經不拋頭露麵做事的老仆去大安觀肯定就是不想讓懷真道人知道柳家。
就算把懷真道人抓起來也沒法指認柳家,他更擔心一旦將懷真道人抓起來就會引起柳家的警惕。
沒辦法跟彆人解釋他是如何預料到柳家找懷真道人重金求購了厭勝之術。
房遺愛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寢殿。
看著房遺愛一副想事情出了神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墨竹是有什麼事?”
房遺愛沉吟道:“咱們不是跟柳家有嫌隙嘛,我讓人盯著點柳家,下麵的人發現柳家一個以前很受柳奭信重的老仆帶著重金去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道觀,總覺得有點詭秘。”
對於房遺愛派人盯著柳家,晉陽公主倒是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兩家已經有了嫌隙。
晉陽公主疑惑道:“去道觀還什麼乾什麼?無非就是上香做法事祈福消災唄,難不成那個道觀是掛羊頭賣狗肉?”
房遺愛笑道:“誰知道呢,我多派人留意著點兒,打聽打聽那道觀的底細。”
晉陽公主對此也沒什麼在意,柳家要想報複也隻能是在朝堂上在宮裡,外麵能濟什麼事?
難不成柳家還能找些江湖人殺進公主府不成?
雖然一些話本故事裡有什麼江湖豪傑,其實都是胡謅的。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真有本事誰不渴望建功立業封妻蔭子?
房遺愛在為將來怎麼揭發王皇後使用厭勝之術而犯愁,柳奭和夫人則在為如何將木雕帶進宮裡而犯愁。
柳夫人思索道:“依我看就選一些玩物,將木雕混在玩物裡,假稱是送給皇後娘娘解悶的。”
柳奭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入宮會有抄檢,這件木雕看起來十分邪異,上麵還刻著字,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雖說抄檢的侍衛一般也不怎麼認真,但是萬一呢?
柳夫人也感覺有些不妥,頭疼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柳奭沉吟道:“依我看,不如就藏在身上。”
柳夫人無奈道:“天氣暖和了,穿的都是單衣,這木雕也有兩寸長,帶在身上怎麼藏的住?”
“若是被侍衛發現了,反倒是更沒法解釋。”
柳奭皺著眉頭思索起來,藏在腰上一眼就看的出來,綁在腿上走路的時候也會露出痕跡……
柳奭的目光在夫人身上逡巡,最終落在了一個突出的地方上。
柳奭感到眼前一亮,笑道:“不若就藏在這兩峰之間!”
柳夫人低頭看了看,有些傻眼:“啊?藏在這裡?”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忌諱,畢竟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厭勝之物,怎麼能藏在她這裡?
見到夫人有些不願,柳奭連忙上前寬慰道:“夫人,茲事體大,我們必須用最穩妥的辦法將木雕帶入宮裡。”
“你仔細想想能有比更穩妥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