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了,不出意外地,他們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無聞回去的不早不晚,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眾人回去後,又聚到烈焰宮的頂層,各自述說尋找的結果。
很快,百姓被救走的事被人發現,並稟告給了眾人。
老祖一聽,馬上知道自己上了當,也意識到了如無天被殺隻是為了爭取救人的時間。
可是老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計算錯誤,他撚著紅色的胡須,憤怒道:“宮主被殺,事情本身就很蹊蹺,現在百姓又被救走,據此我可以斷定一件事……”
“什麼事?”有人問道。
老祖冷笑一聲,道:“那就是烈焰宮裡有內奸。”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有人覺得有道理,有人覺得不可能。覺得有內奸的人,已經開始猜測內奸是誰。
現在最緊張的就是月輪,百姓是在他鎮守烈焰宮的時候被救走的,論責任他難辭其咎。老祖說有內奸,指的人分明就是他,他現在要不為自己辯解,那等待他的隻有一種命運。
月輪“撲通”一聲跪倒在老祖麵前,說道:“老祖及眾位大人明鑒,你們走後,我帶人徹查了整個烈焰宮,並沒發現可疑的人。我想……”
“住口,”瞿傲打斷他道,“老祖說我們這裡有內奸,我看這個內奸就是你,不然,那麼多人被救走,你怎麼會一點不知道?”
瞿傲一向對習鬆秋很恭敬,那是因為有宮主撐腰,現在如無天死了,他正好趁機削弱習鬆秋的實力,並且向老祖表明忠心。一舉兩得的事,他當然願意做。
瞿傲說完,很多人也加入指責,這些人各懷鬼胎。有的人是想快點找個替罪羊,有的人是想巴結老祖。
月輪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把目光投向習鬆秋,希望她能為自己說幾句好話,畢竟自己是她的手下。
隻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習鬆秋當然想到了為月輪說話,但這樣一來,自己很可能被牽扯其中,到時不止是月輪,她也會被拖下水。思來想去,習鬆秋決定避開月輪的目光。
月輪失望地歎了一口氣,等死不是他的性格,他決定為自己做最後的辯解:“老祖,請您明察,我絕對沒有出賣烈焰宮,如果有人說我是內奸,就請拿出證據,不然這就是誣陷。”
老祖一聽,確實覺得為難,他的確沒有證據。
老祖沒說話,其他洞主替他說了:
“月輪,那些百姓是你鎮守烈焰宮的時候被救走的,你要沒和敵人串通,他們怎麼能進入這裡還不被發覺?”
“不錯,百姓被救走的時候你在烈焰宮頂層,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還有,那麼多護衛被殺,你竟然一點沒察覺,就算你不是內奸,也難逃失職之罪。”
……
說到這裡,月輪已經滿頭是汗,那人說得沒錯,他的失職之罪無論如何也是推脫不掉的。
老祖看到大家說到這個份上,知道是時候發話了,隻要定了月輪的罪,那自己的威信也順道建立起來了。
可就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護衛進來稟告,說兩位天人回來了。
眾人一聽,立即出去迎接。
大家剛出去,就看到兩位天人從神器中出來,眾人趕緊跪倒。兩位天人,身形看上去差不多,最大的不同點就在於他們的臉色,一人臉色發黃,一人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