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到了尾聲。
趙牧雲本想再和田玖秉燭夜談的,管家趙大就尋了來。
“王妃娘娘和郡主等您回府吃宵夜呢。”
他一拍腦袋:
“得!本王差點忘了染姐兒今日也回府了!”
幾個月沒見嫡女,當爹的很是惦記。
要不是今晚喝的酒不少,他非得騎著新得的黃金汗血寶馬跑回家去。
馬是對氣味相當敏感的一種動物。
喝了酒的人不僅會影響自己的馭馬能力,還會使馬感到不安和壓抑。
喝酒不騎馬和喝酒不開車是一個道理。
結果,剛乘坐馬車回了王府。
還未邁入大廳,就聽到了裡頭傳來閨女的聲音:
“娘,您看彆看它的個頭不大,卻是出了名的凶狠彪悍!在大漠和草原上鮮少有敵手。”
趙牧雲:“”
什麼鬼?難不成閨女在西域買了個厲害的奴隸?
接著,又聽到他家王妃的說:“那你還不把它給藏起來,等下被你爹回府看見了還能還給你!”
“嘻嘻嘻,聽娘的!”
趙牧雲心頭一跳。
他堂堂西北王,怎會和閨女搶一個奴隸?
不對,不對!
難道是,閨女給他帶了一個野小子女婿回來了?
一想到這裡,一路上被趙牧雲強壓下去的酒勁兒,瞬間直衝了腦門。
衝得他有些頭暈,眼裡也有了些重影。
他拚命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勉強鎮定了幾十息,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對著客廳的大門用儘全力一腳踹了下去。
隻聽“哐當!”一聲巨響。
大廳的門板,應聲而落。
苦等了他半晌的母女倆被這個動靜嚇了一跳,齊齊回頭。
然後,兩人就看見西北王舉著一柄利劍,雙目赤紅,在大廳裡四處張望,口裡還大聲嚷道:
“染姐兒,你把那個野小子藏哪裡了?你讓他出來,本王要和他單挑!不在本王手裡過上一百招,休想登本王王府的大門!”
趙染目瞪口呆:“爹,什麼野小子?哪有野小子!”
“你休想騙本王,剛才還聽到你們母女倆商量,要把他藏起來不讓本王看到。”
母女倆對視一眼,集體無語。
濃濃的一盞熱茶飲完,趙牧雲感覺自己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無它,太丟臉了!
還以為是個胡人野小子。
不想,隻是一隻鳥。
準確的說是一隻獵隼的樣方(標本)。
為了轉移尷尬,他隻好對著這隻獵隼不停的誇。
“嘖嘖,這看起來和活的沒甚兩樣?信不信把它掛在樹上,沒人能看出來它是一隻死鳥。這要用什麼手藝才能讓它的雙眼清亮,還保持展翅高飛神態的?都說民間自有高手在,這手法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趙染從他爹踹門開始震驚到之後的更震驚,情緒上頭,現在胸腔憋得厲害,導致肩膀一慫一慫的。
最後,實在沒能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