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報上來。
報了好消息,將軍們好提刀。
待廣都縣這一支大軍,殺到昝家大院時。
這座占地七十畝的,外頭看起來像城堡的豪宅大院,正門從裡麵緩緩打開。
“吱嘎,吱嘎”
一群仆人,齊齊跪地迎接大軍。
這伏地而拜的姿勢,異常恭敬。
有先鋒官上前,掃視了烏泱泱跪地的人群一眼:“你們誰是昝九?”
無人應答。
看來,都不是正主。
先鋒官狐疑:“廣都縣都被圍個水泄不通,難不成你們家主插翅飛了?”
眾奴仆戰戰兢兢,他們確實不清楚家主的蹤跡,隻知道管家通知他們開門。
門是給開了。
他們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不待先鋒官衝進府裡,就急匆匆走來了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嬌小婦人。
她嬌俏的臉上,慘白如雪。
最令人矚目的是,她的雙手,顫顫巍巍捧著一個木匣子。
仔細看,能看到她的裙擺有明顯的血漬。
在一眾跪地的男仆中,她的婦人身份格外醒目。
不待人靠近,就被先鋒官攔了下來。
“匣子裡裝的是甚?我們將軍要找昝九問話,趕緊把你們家主找出來!”
婦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張了張嘴,指著匣子艱難回話:
“他來了,在這裡。”
邊說邊打開匣子。
先鋒官探頭一看。
喲!
好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看的他心尖微顫:“大膽婦人,我們陛下要抓活著的昝九,你為何將他的人頭割了下來?”
“噗通”
年輕婦人跪倒在地,倔強的舉著手裡的匣子。
“稟軍爺,此人在今早的五更天,用利刃自決於書房,小婦人是他在兩年前強納的,第五十六房小妾!
小婦人娘家本是錦官城有名的茶商,頗有些家產。昝九下達的獻寶令,一次就要了小婦人娘家七成的家產。
七成家產,折算下來近十萬兩銀!
就是如此,他還沒放過小婦人的娘家,在強納小婦人為妾時,強令我娘家陪嫁了十個茶園。
可笑的是,這些茶園的收益卻不在小婦人名下!甚至小婦人的娘家的買賣,被其家族擠兌得無法正常經營。
小婦人的父兄先後抑鬱而亡。要不是有忠心的家奴拚死告之實情,小婦人怕是到死也被他蒙在鼓裡。
隻可惜小婦人沒有殺此賊人的本事,隻能在其落氣後,用他的利刃割了他的頭顱”
眾將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涼颼颼的。
這個婦人看起來身量異常嬌小,沒想到骨子裡還是個狠人!
照理,昝九的妾室屬於被誅連的第一梯隊。
但當先鋒官們了解情況後,才知道。
這賊首後院的小妾們,大部分和剛剛的狠人小妾一樣,都是巴蜀士族或地主們家的千金。
她們既是家屬,也是受害人!
最主要的是,這些婦人手裡沒有過人命。
他們且忙著抄家呢。
哪有時間一一審訊?
就讓士兵們連帶著伺候這些小妾的丫鬟,整個大院三百多個女人,全給送到了縣衙囚牢裡。
女子審訊,甘將軍是主力。
她隨意點了一個看起來小巧玲瓏,做婦人打扮的女子,“你犯的是什麼事?”
小婦人遲疑了幾息,弱弱的回到:
“不知把自殺的男人頭給割下了,是個什麼罪”
甘明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