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佬歎了口氣,臉上多了一份釋懷。
“算了,好歹小白虎和老九沒了,也算對有歸有了交代”
事到如今,花佬也不再偽裝。
誤會解除,李先生隻求快點脫身。
一副心思大於默哀的樣子表示“小白虎和老九雖然是被人算計,但畢竟是我的人。納蘭,屍體給我,你們的事我不參與。我是生意人,以和為貴。”
納蘭眼中都要噴火了,但他知道把李先生拉進戰場的後果,不耐煩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告辭”
李先生起身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花爺,好酒,可惜以後沒機會喝你的酒了”
“嗬嗬”花佬露出病態的獰笑“仇人已經沒了兩,隻剩最後一個了,你們走吧,我和納蘭的恩怨,今天得算明白”
“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已經廢了。”
納蘭撕心裂肺地吼道,手中銀絲瞬間將圓桌攪得七零八落。
“廢了?我兒子還t被綁了,還不是被你弟弟摘了腦袋?你弟弟冤?我兒子更冤”
花佬針鋒相對,大手一揮。
食人花破土而出,對著納蘭張開血盆大口。
明王還想調解,姚組長出聲提醒道“明王,這種情況,佛祖來了都不好意思勸和,你歇歇吧”
一個死了親弟弟,一個死了親兒子。
這種情況下,兩人不死一個很難下台。
明王歎了口氣,一揮衣袖離開。
李先生和姚組長也帶著人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院外早已站滿了花佬雇來的雷子和花家馬仔,見幾人出來,這些人默契的讓開一條路。
“轟”
“納蘭,我”
還未走出花家,餐廳中已經傳來花佬的怒吼“殺死納蘭,賞五百萬”
“殺···”
廝殺聲響徹天際。
···
離開的路上,李先生憂心忡忡。
要是小白虎和老九沒了,他一樣沒有好果子吃。
姚組長倒是得意的坐在一邊,伸了個懶腰“完活,估摸著一周內就能回京城了,還以為是個硬骨頭,結果還沒開始過招他居然自曝了”
李先生沒心思跟對方打哈哈,掏出手機一次次撥打小白虎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
“擔心你那兩個小崽子?沒事,好用的馬仔到處都是,你們遠橋集團又不缺人”
姚組長好心安慰。
“滋····”
調查組的車突然轉向,在光滑的路麵上滑行十幾米撞在電線杆上。
姚組長揉著被撞的鼻子,不悅的罵道“駕駛證多少錢買的?”
司機委屈地指了指前方道路,“組長,這····太明目張膽了吧?”
“霍”
姚組長放眼看去,同樣感慨一聲“冰府果然民風彪悍昂”
李先生卻是喜出望外,一腳踹開車門,快步走下車。
空曠的馬路。
昏暗的燈光下。
上百號人提著家夥整齊劃一的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
百十名穿著雨衣的黑山鎮鎮民眼中帶著殺氣,默默地站在雨中。
隊伍最前方,一個少年坐在地上,借著雨水在磨刀。
嗨狗打著傘替少年遮雨。
安靜的夜空,隻有刺耳的磨刀聲。
深夜,暴雨,路中央,磨刀。
這場麵要多滲人有多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