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
“砰砰砰”
大廳中,步庭央渾身是血,跪在地上。
七八個大漢手持鐵棍一下下抽打在他的後背。
滿屋子的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出聲。
裴老淡定地端著茶杯,身旁的安全署署長穀夏默默品茶。
直到房間外衝入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撲在步庭央身上,執行家法的漢子們才停下手。
“父親,你真要打死他嗎?”
她是步庭央的妻子,也是裴老的親閨女。
女人心疼地撫摸著步庭央背後的血痕,痛哭不已。
“知道錯了嗎?”裴老見狀隻能作罷。
緩緩放下茶杯,渾濁的眸子變得陰冷起來。
“庭央知錯”
步庭央挺直身子,雙手握拳,不敢有一絲怨言。
裴老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收起你的小心思,知道為什麼對你用家法嗎?”
“因為我···未經嶽父大人同意,擅自對小白虎出手”
他知道裴老忌憚霸王,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願意跟城外開戰的。
可三木一郎握著他最大的秘密。
若是這個秘密被裴家知道,不僅他,連他遠在寇島的妻兒也免不了一死。
“朽木不可雕也”裴老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你以為你和董貴的小動作瞞得過我們?”裴老看向身旁的穀夏。
這位大佬才是安全署的真正主事人,董貴調人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隻是裴老和他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罷了。
“三木還在你手上吧?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裴老的兩連問讓步庭央呼吸一滯。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包庇三木,就等於背叛裴家。
如果賣了三木,他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穀夏眯著眼,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笑道“裴老,小步還年輕,做事差點火候很正常”
“這城裡沒什麼秘密能瞞得過你嶽父,之所以放任你們動小白虎,是因為有三木這個最好的替死鬼,要是你們成功,我們隻需要交出三木和董貴,既能趕走小白虎也能讓霸王不遷怒城內,可···你們失敗了”
步庭央身軀一顫。
深深的絕望感湧起。
原本以為自己是在幕後操縱一切的人,卻不料他始終還是那個提線木偶。
裴老從一開始就想借三木的手逼走小白虎。
隻要找到證據,全城通緝小白虎,對方就再也不能回到春府了。
這位春府手眼通天的大佬是不會允許小白虎留在春府的。
因為小白虎代表的是霸王的城外勢力,裴家絕對不會允許霸王的人在春府城裡發展。
“打你,是因為你連幾個雷子都擺弄不明白。”裴老失望地擺擺手,“滾回去吧,這半年不許踏出家門,老老實實在家裡伺候你媳婦坐月子。”
步庭央心中一百萬個不願意,卻不敢忤逆對方。
“可,董貴。”
“一枚棄子罷了。”穀夏譏笑著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整天在署裡拉攏人心,不堪大用。”
兩個老家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閃過一絲狠辣。
穀夏殘忍一笑,“董貴老婆孩子在城外吧?”
“是。”
“廢物利用吧,他好歹是安全署的副署長,臨死前也該做點有價值的事,你這樣……”
···
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