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全島戒嚴。
無數治安維持會的人走上街頭在各個要道設卡。
昨天晚上,三大勢力舉足輕重的三位少爺遭伏擊。
一人重傷昏迷,一人被割了腦袋,一人失蹤,滿屋子的女郎全死。
而罪魁禍首至今下落不明。
醫院中。
三大勢力的主事人圍在阮星床前等待他醒來。
現場的情況隻有他了解。
白會長一臉焦急的在病房內來回踱步。
阿米爾的父親更是滿臉煞氣,雙拳緊握。
“一定要找出凶手”
阮家主事人黑著臉厲聲道“敢對我們的下一代出手,簡直膽大包天”
“一定是老九”
白會長走到窗邊,點燃香煙分析道“這個人一向無法無天,隻有他會不打招呼直接對基佑他們出手”
“昨天他就約過基佑談判,結果談崩了”
酒店的攝像頭是拍到過老九等人進入酒店的。
不過第一次離開酒店後,監控就全部被人破壞了。
所以他沒有看到老九帶人第二次進入酒店。
綜合來看,老九的嫌疑是最大的。
“這個老九我也聽說過,春府的一字並肩王,能以四覺之軀跟棉邦昆塞打成平手。”
阮家家主阮懷民沉聲道“妖龍瘋,邪虎狂,老八能征善戰,老九殺伐果斷”
“如果我們的對手是他···我勸諸位慎重,這個青年不但背後能量巨大,跟寇島,棉邦打擂都沒輸,手段不可謂不硬”
阮懷民憂心忡忡的看向自己的孩子。
三位主事人,隻有他重視老九。
其他二人都未將這個冒頭沒多久的青年放在眼裡。
“父親··”
三人閒聊間。
阮星緩緩睜開雙眼。
“小星”
“誰殺了我兒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位主事圍住阮星著急的問。
他們迫切的想知道昨晚的真相。
不料阮星看到白會長後,雙目充血,五官扭曲。
憤怒的像一隻野獸,指著白會長吼道“你還敢來?你這個凶手”
“什麼?”
三人麵麵相覷。
不明白阮星的意思。
“白基佑設局騙我和阿米爾赴宴,期間派人暗殺我們,阿米爾就是被白基佑親手殺死的”
“不可能”
白會長大驚失色,連忙反駁道“我孫子不可能做這種事,他與你們無冤無····仇。”
話音戛然而止。
阮家和阿米爾的父親冷眼看著白會長。
三家明爭暗鬥這麼多年,無冤無仇這話誰都不信。
如果是外人說這話,他們也許不會相信。
可阮星是阮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他的話是有公信力的。
白會長腦子飛快運轉,回憶著包廂內的血腥畫麵,一拍大腿開口道“不對,不對,阿米爾不是基佑殺的,他的傷口更像是被鋸子一點點切割的,據我所知,老九喜歡用電鋸肢解彆人。”
然而回應他的是其他兩家冷漠的表情。
電鋸?
這年頭找把電鋸難嗎?
老九能用電鋸,其他人不能用?
這顯然無法說服兩人。
“小星,你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仔細說一遍。”
“是”
阮星揉了揉混亂的腦袋,開始回憶起來。
他敘述的與真實情況完全不同。
從他被嗨狗一錘砸中腦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所以他說的都是老九為他創造的幻覺。
“昨天白基佑邀請我們伏擊老九,我和阿米爾拒絕了,接著老九帶人走進房間用錘子偷襲了我。白基佑和老九早就談好了條件,白家和春府平分四家礦場。”
“我還聽到老九說,第一戰區已經承諾給白家背書,他們會扶持白家成為菲島的霸主”
“白基佑為表誠意,用電鋸割了阿米爾的腦袋”
阮星越說越激動,鮮血再次滲出。
白會長百口莫辯。
阮星說得聲淚俱下,看起來並非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