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搞不清狀況?”
阮懷民指著身邊的人群警告道“今天誰都彆想活”
他妻子的屍體還躺在地上。
沒了腦袋。
殺妻之仇不可不報。
三位主事同時踏步上前,身上的氣爆發。
“搞不清狀況的是你們”
小鳶根本沒把他們看在眼裡,輕蔑的笑道。
“你們跟春府一樣,都是刀”
“原本是我們跟菲島打,現在你們背後的人出手了,難道我們背後就沒人嗎?”
小鳶厲聲嗬斥道“轉告你們的主子,趁著我男人沒上島,抓緊時間搖人吧”
“至於你們三方,半個月,菲島但凡還有一個提得動刀的男人,我小鳶跪著出菲島”
說罷,掏出手機飛快撥通一個號碼。
“自己說”
她麵無表情的將手機打開免提放在三人麵前。
“喂”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那個聲音低沉,聽上去曆經風霜,但又堅挺有力。
“你是···”
白會長是三人中最冷靜的,開口問。
“你沒資格問老子名號,一句話,今天老九離不開,明天老子親自上島”
“唬我?”
阮懷民赤紅雙眼。
他怎麼可能被一個電話唬住?
此刻他恨不得生吃老九。
電話那人輕笑一聲“嗬嗬,你們t真的活膩歪了,敢圍老子的人,豎起耳朵”
“什麼?”
“轟轟轟”
聚集區邊緣亮起衝天火光。
巨大的動靜讓整個菲島都在顫抖。
說是地動山搖也不為過。
一朵朵巨大的蘑菇雲在黑暗中升起。
更可怕的是爆炸的位置不在同一個聚集區。
也就是說他們被包圍了。
“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老子的核能炮是用來打你們背後的人的,彆t找死”電話中那人不屑的罵道“告訴你們背後的人,儘管碼人,最好把聯邦的幾隻艦隊都調過來,老子給他們好好上一課”
“既然你們喜歡當馬前卒?那老子就騎著你們脖子拉屎”
“今天老九出不去,老子核能炮把菲島犁一遍,你試試”
“嘟嘟嘟”
電話掛斷。
小鳶收起手機,牽起隱隱有發病傾向的老九。
“小九,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嫂子帶你走。”
“老爺子不會白死。”
小鳶牽著老九仰著頭,環顧四周。
對阮懷民問道“我今天能不能出去?”
“不。”
阮懷民沒說完,白會長和阿米爾同時拉開他。
兩人不傻。
敢直接叫囂滅掉聯邦艦隊的隻有那位老爺子。
今天他們敢留老九,那個老人就真敢炮彈洗地。
“讓。”
白會長麵無表情的讓開一條路。
“等我…”
路過三人時,老九猛然抬頭。
猩紅的眸子閃爍著凶光。
小鳶心疼的看了眼老九,高聲喊道“迎老爺子回家”
“踏踏踏。”
雨中傳來整齊的步伐。
一隊身穿黑色短衫的漢子從夜幕中走出。
人人麵帶悲戚,看向異族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殺意。
“老爺子回家了。”
蚯蚓淚流如注,淒厲喊了一聲。
背著老爺子的屍體緩緩穿過異族人群。
阮懷民幾次想要阻止,卻被其他兩人死死摁住。
老病老瘟二人重新撐起傘,遮住老爺子略顯岣嶁的身體。
這個甘心竭力為了春府和黑山鎮的老人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