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冰府。
又是一年春節。
大雪幾乎淹沒了整個東北部。
漫天風雪之下的冰府比往日更有生機。
擺脫了五霸的壓迫,冰府煥然一新。
以前五霸手中的那些肮臟勾當幾乎都被小白虎終結。
再也沒有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蹤,儘管底層的人依然過得淒苦。
但在黑山鎮的管理下,他們至少能活。
這半年對於小白虎和老九來說是過得最舒服的時間。
沒有敵人,沒有戰鬥。
甚至連姣姣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城外有霸王坐鎮,京都有關家罩著,他們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
集團在年底首次實現盈利。
冰府和春府的生意也逐漸規範起來。
·····
冰府的八九集團分公司。
這裡以前是明王麾下公司的辦公大樓。
明王死後,被老九強行收購。
如今已經是小白虎集團在冰府的大本營。
頂樓辦公室內。
烏煙瘴氣。
老九和嗨狗頂著雞窩頭,眼眶通紅,手指都被熏成焦黃色,咬著煙,專心致誌的搓著手裡的撲克。
老酒、假眼、老槍等人同樣麵容憔悴地坐在牌桌前。
唯有老劍坐在沙發上,麵露痛苦之色。
“什麼情況”
門被推開,
姬閔驚訝地看著一屋子行屍走肉。
“咳咳,你們t開點窗啊,擱著熏臘肉呢?”
跟姬閔一起到來的章揚捂著鼻子,張口罵道。
老劍一臉見到親人的表情,起身握住章揚的手,哀求道“署長,章署長,我求求你,把他們都抓起來吧。”
“我舉報,他們聚眾賭博,快抓走”
章揚狐疑的看向淚眼汪汪的老劍。
不懂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吃錯藥了?”
姬閔看著牌桌上壘的老高的現金,頓時來了興致。
老劍心力交瘁地解釋道“前天老九說要打牌消遣一下,等小白虎和你們來冰府。”
“結果····”
老劍無語的看向趴在牌桌上的假眼“這貨一來就變味了”
“你們春府都是些什麼人啊,牌品這麼差就彆讓他上桌了啊”
“咳咳,假眼嗎?他也沒砸桌子啊”
章揚和姬閔對他的名聲也略有耳聞,心虛的看著正襟危坐的假眼。
“踏馬的,這貨輸了就不許我們走,非得說輸家不說散場就不許走。”
“都連續打了兩天兩夜了,撲克牌都t被搓壞十幾副了”
“我真受不了了。”
老劍老淚縱橫的指向老九腳下。
一條鐵鏈將老九和假眼等人牢牢地套在一起。
假眼這是真怕老九跑路。
“你不是沒打嗎?要不去睡一會兒?”
姬閔好心的安慰。
老劍捂著胸口“我們兄弟命苦啊,好不容易跟著你們混口飯吃,都以為好日子來了”
“計劃等分紅下來,買套房子娶個妹子,結果假眼一來非拉著老酒入股,說輸贏各一半”
“泥馬,他從坐下來到現在,一把都沒贏過”
“我們三兄弟連明年的分紅都輸進去了,求求你們,抓了假眼吧,這貨不是好人啊”
恰在此時,老酒和老槍循聲看來。
章揚嘴角一陣抽搐。
兩兄弟那渴望的眼神。
四目相對,老酒流下悔恨的淚水。
“哥,咱不打了行嗎?”
老酒顫顫巍巍的晃動酒壺,已經沒酒了。
“老弟,你信我,有賭未必輸,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假眼語重心長的對老酒做起思想教育。
“哥,行行好,彆說單車,現在輸的我們公交車都坐不起了”
老槍紅著眼,哀求道“彆打了,哥,求你了”
“算了吧”
嗨狗也扛不住了,有氣無力的勸道“你都沒錢了”
“啪”
隻見假眼一把摳出自己的假眼珠子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