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你與我張淙師弟交手時,不也是用同樣的方式羞辱他嗎?現在我一並還給你,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啊?”
在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尚砄再次加大了手裡的力度。
“你師弟技不如人,辱人者,人恒辱之。而你也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井底之蛙,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想讓我就此認輸,根本不可能!”何星斷斷續續的說出這段話,可見他此時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何星這句話讓尚砄收回了手,隨後他微笑著衝著何星點了點頭。
何星自然不會認為尚砄會就此罷手,因為從他此時的笑容上,何星已經看出他那憤怒到極點的內心。
在尚砄的意識控製下,金甲神再次將何星死死按在地上,而尚砄則是站在一旁,緩緩抽出金銘劍,將劍身深深插在擂台之上。
一絲淡淡的赤紅色氤氳之氣自他周身釋放,尚砄的體內,再次散發出那能令人窒息的恐怖高溫。
隨後尚砄走到金銘劍前,輕輕的握住了劍柄。那劇烈的高溫竟然以金銘劍為載體,不斷的輸送到擂台之上。
在這股熱力的傳導下,擂台的表麵很快變得熾熱無比。
何星是赤身伏在擂台之上,他的身體被金甲神死死的壓住,動憚不得。此時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從擂台之上傳來的劇烈高溫,而且這股溫度還在不斷的上升。很快一種如同被千萬隻螞蟻撕咬的感覺就此傳來,正在侵蝕著他的四肢筋骨。緊接著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他的皮膚已經開始皺縮,甚至冒起了一陣青煙。這樣的感覺讓何星忍不住悶吭出聲。
“住手!”台下的君落再也看不下去,一個縱身跳上擂台。
擂台表麵上的劇烈高溫幾乎讓君落無法站立,由此可見此時何星忍受的痛苦有多大。
“君城主,這明明是一場公平的較量,為何你要上去打斷他們呢?”趙延年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傳來。
“趙長老,還有這位選手,我替何星認輸,這場比賽不用在比下去了。”君落說道。
“城主大人,我記得會武的規定中好像沒有代為認輸這一條吧。”尚砄開口說道。
“這場比試你已經贏了,又何必要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君落冷冷的說道。
“他一沒有認輸,二又沒有離開擂台,怎麼能算我贏?除非他開口認輸,否則這場比試就沒有結束。”尚砄淡淡說道。
“既然如此,那麼我宣布比賽繼續進行,君城主,你先退下吧,讓他們好好分個高下。”趙延年再次開口道
“不錯,趙長老說的很對。君城主,你還是不要在乾擾比賽的正常進行了。”諸葛流雲也在這個時候插口道。
君落狠狠的瞪了諸葛流雲一眼,但是他依舊站立在擂台之上。
“君城主,你還在擂台上乾什麼?”君落對自己的話充耳不聞的態度讓趙延年十分不喜,連開口的語氣都變得生硬不少。
“這還是比賽嗎?這簡直就是折磨!我不相信以你堂堂聖地的長老會看不出來?”君落忿恨出聲。
“混賬,君落,你一個小小的華風城主,也然敢質疑我的意見!”趙延年拍案而起,屢次被君落拂了麵子的他已經難以忍受心中的憤怒。
“阿彌陀佛!”
在雙方都有點劍拔弩張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陣輕盈的佛偈就此傳來。
這聲佛偈如同一陣拂麵的春風,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心內一陣清涼。也化解了此時擂台上的劇烈高溫。
“阿彌陀佛,趙長老,隻是一點小小的摩擦而已,你又何必介懷。”壽光大師緩緩說道。
“大師說的極是,看在大師份上,此事我便不再追究。”趙延年隻是一個聖地的長老,自然不敢逆壽光大師的意思。
“大師,此事畢竟是由君城主挑起來的,趙長老隻是為了那位選手抱打不平而已。隻要君城主答應不在乾涉比賽的繼續進行,那我們自當遵從大師的意思。”坐在一旁的何漫城也開口道。
他與諸葛流雲一樣,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迫害何星的機會。
“阿彌陀的,君城主,你還是先離開擂台吧,有老衲在這,你大可放心。”壽光大師對擂台上的君落說道。
壽光大師既然已經明言,那君落也不好再繼續乾涉下去,隻能不甘的走下擂台。
不過好在這個騷亂讓何星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他漸漸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了君落那不甘心的背影。
何星能夠深深的體會到此時君落心中的那份不甘,有不忍,有苦澀,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不知不覺中,何星的左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原本失神的眼眸也恢複了一絲神采。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認輸了,那我隻好繼續下去了。”尚砄輕笑一聲,那熾熱的熔金劍氣再度重現。
“不行,我忍不住了,我要上去好好教訓一下尚砄這個混蛋!”這一幕讓台下的雲海暴跳如雷,翻雲劍已然出鞘。
然而就在雲海準備找擂台上的尚砄拚命之時,一旁的封柏卻拉住他的手臂。
“等等,你看,何星他好像有點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