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長安!
“寧兒,來啦!”
林良已經好些天沒見到林嬰寧了,昨天餘落回來,和他說了曼城的情況,尤其是有人當街刺殺的情況。
奸細查的有些危險,但不多。
畢竟都打不過他閨女。
今天閨女回來,好家夥了,隻是一眼就看出來她不簡單呐!
你看看這氣息,這內力,哪一點像是個才十五歲的孩子喲!
感覺快要比自己這個練武幾十年的老家夥都要強了。
林嬰寧要是知道她爹這麼想,肯定告訴他,你放心吧,她打不過你噠,內力深厚是一回事,經驗技巧是另一回事。
林良這個在戰場經曆了那麼多風雨的人,實力肯定比林嬰寧高不少。
“父親。”
林嬰寧走過去,笑道,“這些日子辛苦父親了。”
單單是給曼城撥資金,再幫林嬰寧招措人手,包括林嬰寧一係列的事情,林良從未拒絕過。
每次都辦的又快又好。
林良笑著拍了拍自家閨女,“辛苦算什麼,我家寧兒想做的事情都能做了,你爹我也就不算是白在這個位置上。”
“再說了,咱寧兒要做的事情都是正事,那我這個當爹的不幫忙,誰幫忙?”
林嬰寧點頭,看著父親身子骨硬朗,精氣神十足的樣子,也是心中安定。
雖然林家軍遇到了些困難,到到今天為止,困難完全可以解決,更多的便是備戰。
備戰遼金,這是全大梁的大事。
隻是現在大梁內部並不平靜,事情不能擺在明麵上,不然一旦讓遼金警覺
戰爭一觸即發,林家軍就更沒有時間去發展了。
遼金從兩年前皇帝登基開始就不斷征兵練兵,此刻不論是兵力還是素質,怕是都遠超林家軍。
因為這個原因,才是林嬰寧讓自己人三緘其口,不能透露半分可以知道遼金要入侵的消息。
麻痹遼金,尋求發展,是現在最穩妥的。
當然,更穩妥的是在此期間將大梁內部的奸細全找出來弄死。
曼城的都還未完全抓住,更何況其他地方,遼金下的這一盤大棋
前世若不是師叔為大梁續命十年,她死之前怕是大梁已經垂危了。
可笑的是那樣精彩絕豔的師叔,還是被大梁自己人坑害,沒了性命。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遼金奸細的手筆,林嬰寧並不可知,隻是她清楚,一旦戰爭開始,那些奸細就會像是前世一般。
幫助遼金蠶食大梁,滅她林家。
畢竟不識好歹的林家可守了北疆十年。
死死撐住,讓遼金鐵騎不得進入大梁腹地。
隻是要讓林嬰寧說她對掌權者,也就是皇帝有多少怨恨
說不上來多恨,如今大梁的繁榮,前世皇帝也並非沒有一心一意擁護北疆,隻是每況愈下,常人之情罷了。
所以她重生回來,並沒有想對陛下如何,而隻是想著保家衛國,阻止遼金,救下家人。
陛下是明君,不管從現在的稅收還是基礎建設,都可以看得出來。
林嬰寧能做的就是將更多的忠臣良將送到陛下身邊,將那些貪官汙吏、心術不正者快快送走。
尤其那些隻會構陷他人的腐儒,空口白話,空談誤國,根本沒有實乾全都嘴上功夫,仗著似乎站在文人正義一麵,肆意傷害武將。
那些人還是早早歸隱的好!
林嬰寧現在還沒對那些腐儒動手,其一是他們現在還沒有到朝廷重要部分,其二是勢力不夠,還不能動手。
待她尋的機會,定然想儘辦法將這些家夥全丟去深山老林。
自己感受感受自己說的那些能不能把他們救活吧!
林良給林嬰寧說著說著,就看到女兒忽然殺氣騰騰,不由歪頭,“寧兒?怎麼了?”
林嬰寧回過神,“沒事,父親,我隻是在想若是我在曼城中征兵,能有多少收獲。”
林良一頓,隨後摸了摸下巴,“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其實是可行的,而且,優勢很大。”
曼城的建設,本就是從流民和俘虜後裔,流落至大梁的人彙聚而成,他們本就有戰鬥的基因,去練兵絕對也比大梁其他地方的百姓好用些。
更彆提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力氣不小,若是真的能成功,必然對曼城軍和映紅軍抵禦遼金的布局大有好處。
“高城主可同意了?”
林嬰寧點點頭,“同意了。”
林良不由笑道,“那必然是會有很大的收獲,寧兒,放手去做,這邊你也不用擔心,你爹肯定給你一個堅硬的後盾。”
“我林家軍,數十萬將士,沒有一個是害怕遼金的孬種,更沒有害怕打仗的。”
“寧兒,此戰若打,林家軍必然讓遼金,有去無回!”
林嬰寧有些愣愣的看著父親信心滿滿的許諾和宣言,忽然笑道,“那是必然!”
前世就算是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林家軍退守肅州府,也是頂住了遼金鐵騎次次侵擾數年,不讓遼金再近一步。
這就是林家軍的實力,她怎們能不知道林家軍的戰力呢?
林良沒多留林嬰寧,吃過午飯,他就讓林嬰寧去新兵營了。
“放心,這次不管你要多少,留下多少,父親都給你兜著,拿走就是!”
林嬰寧卻失笑,“這次去的將軍可不少,父親,我不能隻想著自己啊。”
而且,她也要看新兵們的意見,若是實在不同意去她映紅軍的,她還能生拉硬拽,給綁走?
那太掉分。
前十名裡她能帶走三個,都算是她厲害。
畢竟優秀的士兵,還是想去更強的軍隊。
她映紅軍畢竟才剛剛建設。
“走了。”
餘落給林嬰寧帶路,她一身玄色衣裳,對父親點點頭,便隨餘落向著新兵營去了。
此刻新兵營,最後的比試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從各個項目的比試進入尾聲,最後一個項目,是最嚴格最慘烈的,兩廂比試,勝者站立,敗者倒下。
這是最後前一百名進行的選拔。
其他的就沒有必要了,畢竟名次太低。
李初年正揉著手臂,秦應峰在旁邊給他加油打氣,“不是我說,孫橋那孫子實在囂張,他真覺得他就是第一啦?”
“初年,他還說你肯定打不過他呢,教訓教訓?”
李初年撇了秦應峰一眼,隨後看到另一側一位上半身光溜溜,下半身穿著一件短褲,全身都是肌肉的虎背熊腰的青年。
“他是不是和你鬨不愉快了?”
秦應峰眨了眨眼睛,“那怎麼會,我和他”
李初年淡淡道,“若是可以,我必然要爭第一,你不用故意說什麼,就說他到底有沒有惹你?”
秦應峰一愣,隨後小手一握,“他罵我!”
李初年點點頭,“我知道了。”
秦應峰的話忽然堵在嗓子眼,他還有好多話沒說,好多來著。
但是這就夠了?
李初年說道,“這就夠了。”
秦應峰瞬間心中一股股暖流湧過,簡直,實在蠱人!
這就是之前嬰寧喜歡初年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