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知俏並不是服軟了。
也不是她心疼他了。
而是她不明白傅時墨為什麼寧肯受傷,也偏要和她說話。
他昨晚明明是那麼暴躁的,好像隨時隨地都會將她撕碎。
可才過了一夜,他就又恢複成之前那種臭無賴的模樣。
好像他昨晚剛丟了腦子,今天又被找回來了一樣。
若真是這樣,那她還真得給他多紮上幾針治治。
兩人走到餐廳門前,許知俏隨意坐在門口的秋千上,等他開口。
傅時墨半蹲在她麵前,仰頭將她瞧著,眼神十分認真
“你這次是和穆星陽一起來的海城嗎?”
許知俏有些不耐煩,剛想出聲,又被他打斷
“彆說什麼不關我的事。”他聲音裡忽然多了幾分自嘲
“我知道自己不配乾涉你的私生活,但我隻想知道真相。你究竟是移情彆戀愛上了穆星陽,還是隻單純地厭倦了我?”
許知俏皺眉“兩者有區彆嗎?”
結果不都是拋棄他,將他一腳踹開嗎?
“當然有!”傅時墨認真解釋
“前者我一時無能為力,後者……我可能還有機會。”
許知俏彎下腰,湊近了他一些
“我和你根本不是戀愛關係,自然也談不上移情彆戀。就算我不喜歡穆星陽,也絕對不會再和你發生關係。”
他嘴上說隻有她一個,可私下裡卻和女人開房,這樣的男人,她嫌臟。
傅時墨準確捕捉到她話中的重要信息點
“也就是說,你不喜歡穆星陽,所以也不會和他親密接觸,更不會和他接吻?”
許知俏一下子就煩了,脫口而出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臟麼!”
傅時墨愣愣地望著她,一時不知她這句話從何說起。
而且印象中,許知俏從未對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也很少有這樣情緒波動的時刻。
許知俏也被自己的怒氣嚇到了。
她靜靜地坐在秋千上,隻覺得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有一團棉絮塞在心臟裡,堵得她難受。
她張了張嘴,想要大口呼吸,不料他竟按著她的肩膀,徑直含住了她的唇。
滾燙的舌尖順著她微張的嘴唇靈巧地滑了進來,在她愣怔的瞬間,便已熟練地卷起她的舌尖,深深一吮。
一道電流仿佛衝到了頭頂,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許知俏眸子微暗,忽然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血腥味頓時溢滿口腔。
傅時墨痛得輕哼了聲,可卻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攻城略地,毫不相讓。
他將她環在狹窄的空間裡,肆無忌憚地吞噬著她口中的芳澤,以及他唇上的血腥。
仿佛激起了他壓抑許久的欲望,讓他想要不顧一切地要了她。
他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將她囚困在懷抱與秋千之中,許知俏想要掙脫,卻事比登天。
直到她胸腔的空氣都被他奪走,仿佛再多捱一秒似乎就會斷氣時,他才喘息著將她放開,一雙黑眸中早已起了滔天火焰,嗓子更是啞得不行
“我隻有你一個……怎麼可能臟呢?”
許知俏眸子通紅,心底仿佛被人點燃了一把火,怒氣一瞬間衝到了頭頂。
她幾乎是想也未想的,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無恥!”撂下這兩個字,許知俏站起身,氣衝衝地離開了這裡。
傅時墨想要追上去,卻在轉身的瞬間,看到了站在門前的穆星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