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沉默半刻,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同流合汙就算了,我可是個正常人。”
“喂——”
林空白了他一眼,沈竹視若無睹。
此時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來,神色鐵青:“二位閣主,蘇醫師傷勢加重了。”
“什麼!剛剛不是壓製住了嗎?”
林空和沈竹皆有幾分錯愕,一下子驚起。拉著手下一邊趕往醫毒院後堂,一邊詢問情況。
手下緊張的跟在後麵接話。
“剛剛是壓製住了,但山藥小醫師給他施針的時候才發現蘇醫師體內還有一種毒,那種毒藏於丹田靠內力催化,壓下傷勢才會毒發。”
“可惡!”林空攥緊拳頭,腳下的步伐加快。
“蘇醫師的情況如何?”
沈竹緊緊的跟著林空的步伐,眉頭緊蹙。
“……”
手下瞬間沉默不言,似是壓抑著情緒,眼中淚花翻湧。又怕耽誤兩人的時間,趕忙哽咽的說:“山藥小醫師說…蘇醫師現在是回光返照,沒救了。”
——
兩人踏進房間,蘇枸杞半坐在床上,蘇山藥滿眼淚花的趴在蘇枸杞邊身旁。
“枸杞…”沈竹二人來到床邊,滿眼神傷。
蘇枸杞虛弱的看著兩人,勉強的露出一個笑:“閣主…勞煩你們費那麼大勁來救我了…我這條命…注定要交代給閻王爺了。”
“不許這麼說。”
“二閣主來了”蘇枸杞欠了欠身,艱難的開口:“…我體內是血枯蝶,這是沙域的一種罕見毒物…他們從沒想過要我活,這東西能隨便拿出手對付我,想必有不少…我之前…對此有些研究,藥方…放在骨山的…藥房裡,可讓山藥接著研習,以防…他們用來對付大閣主。”沈竹內心沉重的點了點頭,蘇山藥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來,林空麵如死灰,眼中蓄滿淚花,他緊緊攥著拳頭,挺直腰背立在一旁。
蘇枸杞慘然的笑了笑:“我能為閣主做的,就這麼多了。其他的交給你們了。我要睡覺了……不要叫我。”
蘇枸杞聲音平靜的虛了,最後留下一屋的寂靜。
——
雲流逸被旭肖帶走,傷口被簡單的處理過,不至於發炎潰爛,此時旭肖已經回過神來,他不至於弄死雲流逸但也不會讓他舒舒服服的回到執音樓。為了帶回車齊軒,他們還要前往雲流逸說的折耳鎮。
路上他不給雲流逸馬,讓他步行跟在馬後,雲流逸穿著那身血衣,又被旭肖不斷的找不痛快,走在馬後像個乞丐囚犯一樣狼狽不堪。
旭肖見他這副衣衫襤褸的模樣,心上得意又舒快,但看到雲流逸那好似樂在其中又全無所謂的模樣,又能瞬間陰沉著臉。
雲流逸拽著他的馬尾巴,興致勃勃的給馬尾辮著辮子,旭肖暗中擊出一個石子,打中馬的後腿,馬兒吃痛的踢了雲流逸一腳,受了傷又散失真氣的雲流逸當即往後一仰,吐了吐血,暈了過去。任旭肖如何叫打都不起來,旭肖隻能不情不願的給他找了輛馬車,命人上車治療。
一上車,雲流逸就輕輕揉著胸口,躺在一邊,那跟著上車的醫師,隻是愣了愣,就隨著雲流逸安靜的手勢乖乖閉嘴待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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