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抄書人!
院中情形,一時有些尷尬。
姓方的,你不是說鬼宗之人沒有來過,那這鬼氣是怎麼回事?
等閒百八十年的鬼,都未必有這般厚重的鬼氣!
洪司監三人看著方休,也不知該追問還是不追問。
方休卻是老神在在,閉口不言,隻盯著陸逢。
鬼氣就鬼氣。
關我屁事?
放陸逢。
乾活。
上!
“咳……”
陸逢似乎嗆了一口酒,咳嗽一聲,放下酒杯,緩緩道“此事,本不該與你們泄露,確實有一位鬼宗前輩來過無厭觀。”
繼續。
“這位前輩避世已久,不願被俗世叨擾,故而一直不曾聲張。”
說得好。
“你等也不用繼續追查,免得惹那位前輩不悅,平白給自己找來麻煩。”
合情合理。
“此事到此為止,去吧,不要煩我酒興。”
陸逢揮揮手,有些煩躁地給自己倒酒。
女鬼害人,女鬼害人!
“這……”
洪司監三人麵麵相覷。
話從陸逢口中說出,他們自然不敢質疑。
眼看是真有鬼宗前輩來過。
可那胡不歸分明說,無厭觀被人竊據,許仙心懷不滿,要除掉方休。
怎未動手?
疑惑歸疑惑,陸逢已說到此為止,他們哪裡還敢再問。
正要告辭。
“還有一事。”
陸逢忽而又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查鹹宜坊?”
“回陸右使,是有妖民說,鹹宜坊中潛藏有一隻從鬼宗出逃的鬼將。”
洪司監不敢隱瞞,據實道“原先是懷疑,這隻鬼將有動手的嫌疑,現在聽陸右使這般說,那這鬼將……”
“是那位鬼宗前輩留下的。”
陸逢也不知在跟誰生悶氣,從鼻子裡哼一聲,撇嘴道“那位前輩看中方休心性,贈他一隻鬼將護身,你們不用查了。”
“贈他一隻鬼將護身?”
洪司監三人聽得倒吸一口氣。
鬼身修行更比人身艱難,而隻有一身鬼氣凝實不散,法力堪比先天真人,才有資格能稱鬼將。
即便如此,彆說太陽真火,連陽氣也要少沾,平日裡不可離開陰窟墳穴,亦或者專門供養的鬼器,不然便有修為停滯,甚至鬼身崩散的風險。
而燕京是人國都城,天下間陽氣最興盛的地方。
能在此間存身的鬼將,必然不止先天級數的境界。
這許仙,竟然有這般闊綽?
這方休,敢信有此等福緣?
“愣著做什麼,要我請你們喝酒嗎?”
陸逢瞪一眼。
“陸右使說笑,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洪司監三人趕忙告辭,匆匆轉身離去。
行出一條街去,他們才縱起遁光,一路回到南宮星君廟。
“洪司監,何山監,徐山監。”
押著胡不歸三妖的摩陽成候在此處,見三人回來,行禮問道“無厭觀情形如何?”
洪司監三人互相看一眼,皆是沉著臉,沒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