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抄書人!
“夫君,你要去哪,是有賊人的線索了?”
嬌媚的趙不知道幾夫人追出來,憂愁問道。
她行得匆忙,褻衣鬆落絲繩,露出圓潤香肩來。
這一番香豔就在眼前,趙關城卻根本無心一看,隻沉聲道“馬上收拾行李,我們要離開燕京!”
“離開燕京?”
趙不知道幾夫人驚呼一聲,惶恐道“那賊人竟有這般可怕,能把你一位侍郎,逼得要連夜逃走?城門都已經關閉,我們怎麼走?”
下人已經將馬車趕來,撩起車簾請示。
趙關城卻一揮袖,便見清光一閃,那車轅立時嘩啦一聲散架。
“不用多問,等我回來。”
趙關城匆匆留下一句,便跳上馬揚鞭而去。
柳樹陰影內,莫敢當的身影一晃,亦是遁入夜色,緊追不舍。
快馬在前,陰影在後。
還有一抹月色跟隨。
不多時,趙關城奔行至長安街,從鶴鳴樓與鳳棲樓旁的胡同拐進去,未行多久,便見一座大院。
透過院牆,能看見燈火通明的高樓,歡聲笑語,歌舞不停。
長安街上的酒色,當以鶴鳴樓與鳳棲樓為最。
隻是這兩座酒樓雖然名聲在外,但大門朝街,來者不拒,如何能合貴客的喜好?
那些身份尊榮之人。
怎會願意與粗鄙商人在一處地方飲酒?
而眼前這院子,便隻有真正身份尊貴之人才能邁入。
若少些斤兩,再多金銀也敲不開門。
“趙侍郎?”
院前守門的壯漢,認得趙關城麵目,見他神色緊急,忙開門迎進去。
趙關城直接登上三樓,腳步匆匆,踩得樓梯吱嘎作響。
到三樓又停下,深呼吸一口氣,收斂情緒,整好儀容,才轉過拐角,邁入廳中。
這是一個明亮的廳堂。
十餘個隨意披著淡薄輕紗的妙齡少女伺候其中。
有的在撥彈弦樂,有的在曼妙輕舞,還有幾個正繞著酒桌奔走,不時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在哪呢?彆讓我捉著!”
一個蒙著眼的鶴發老者,身上衣衫胡亂掛著,露出乾癟老邁的身軀,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張開雙手,隨著少女們的動靜追逐而去。
除此之外,便隻有進門口的位置,一個衣冠楚楚,麵如冠玉的年輕書生,孤零零跪坐在條桌之後,閉目養神。
“趙侍郎來了。”
年輕書生適時睜開眼,瞥一眼趙關城,才揚聲喚道“閣老,趙侍郎求見。”
“趙關城?”
鶴發老者咦一聲,駐足原地,忽而急行幾步,將一個停下腳步的少女擒入懷中,叫道“捉著你了!”
“哎呀,程閣老使詐。”
那少女驚呼一聲,裝模作樣地掙紮著,任由鶴發老者上下其手,一陣蹂躪,嬌笑不停。
好一會兒。
程閣老才哈哈一笑放開手,席地而坐,扯下蒙眼的絲巾。
與他嬉戲的少女們都圍過來,軟乎乎的少女玉體擠在一處,好似一個溫柔軟塌,讓程閣老舒舒服服靠著。
又有美酒與甜果送到嘴邊。
程閣老順口嘗了嘗幾根青蔥指頭,才看向門前的趙關城,問道“趙關城,夜色正深,你尋老夫是有何事?”
“卑職擾了閣老的興致,實在該死。”
趙關城也不說來意,隻垂頭拱手,畢恭畢敬請罪道。
“不用多禮,這興致還要多謝你送老夫的姬武遺珍,老夫已有許多年不曾這般儘興。”
程閣老嗬嗬一笑,隨便抓一隻白淨的小手兒輕輕揉捏,慢悠悠道“隻是那瓶丹藥已經不剩幾顆,你何時再送一瓶來?”
“卑職也想為閣老效力,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