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放下賊人,笑道“師兄客氣,以師兄和雲師妹的手段,對付區區幾個賊人,不在話下,我來不過是錦上添花,能早點結束戰鬥。師兄你去忙吧,我隨處轉轉。”
伍乾平笑著點頭,轉身走去後院查看審訊情況,特彆是傅孤靜正在審問枯瘦老者,他抱著希望能夠多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白袍男子往雲秋禾這邊走來,瞥了一眼朝他點頭示意的張聞風,短紗笠帽往前微微晃動,算是回禮,對雲秋禾道“雲師妹好本事,一手出雲劍儘得懸雲觀真傳,使得出神入化,令人佩服。”
雲秋禾應付道“哪裡,沈師兄的分影快劍才叫精彩絕倫,小妹自愧不如。”
偏頭對張聞風笑道“我們去後院看看傅師兄審案子。”
似乎很熟的樣子。
張聞風立刻便察覺到白袍男子透過短紗笠帽的注視,他臉色不變,推脫道“道觀無人值守,我不便在外麵久留,正要去與伍院主告辭一聲,走吧。”
他才不參與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不是怕誰,是沒必要招麻煩。
雲秋禾拿他當擋箭牌,手段使得並不高明,有點刻意,他且能看不出來?
他又不是沒經曆過世事和女人的毛頭小夥。
這樣耍有意思嗎?他不接招就是。
當先舉步往後院去,留下神色略有些尷尬的雲秋禾。
在後院找到負手站立的伍乾平,張聞風提出先行告辭,理由一講,房間內施展手段審問賊人的傅孤靜停手,笑道“你那道觀是得多招些人手,就你這個觀主打滿場,什麼事都得親力親為,連個跑腿的都沒有,張道友你忙得過來嗎?”
他昨天看到張聞風親自下廚,很是吃了一驚,那是觀主該乾的活嗎?
今天共同經曆一場並肩戰鬥,他便當玩笑話好意提醒一二。
修士的時間不能浪費在瑣碎小事上麵。
張聞風笑道“忙完這幾天便著緊招學徒,讓傅道友見笑了。”
伍乾平知道仙靈觀登記在卷宗的目前隻有張聞風一個,其他下山道士,全部變更了修行住所,他沒想到仙靈觀會寒酸到如此地步,連使喚的雜役下人都沒有。
猜測是道觀金錢上不寬裕所至,道“張兄弟請回吧,這邊有什麼與你相乾係的情況,明日整理出來給你查閱。”
他清楚張聞風趕來幫場子,是著緊什麼。
有穿勁裝漢子匆匆跑來,叫道“院主,有大發現。”
“哦?”
伍乾平接過一張塗塗畫畫到處有塗抹墨點的審訊卷宗草稿,稍一瀏覽,忙道
“老傅,你停下手頭上的事,準備和雲師妹分彆跑一趟峽和縣、千岩縣道錄分院,我這就寫封簡函,咱們誤打誤撞剿滅了三夥聚會的賊人,另外兩處賊巢分彆在峽和、千岩兩縣,咱們不便越俎代庖,那邊還有賊人留守,必須得趕快,好像逃了幾個小賊……”
張聞風默默退出後院,與走進來的雲秋禾微笑道彆,如平常的客氣。
沒有理會那個大男人罩一個短紗笠帽的騷包家夥,尋著小道往西北下山,找到自己落下的鬥笠戴到頭上。
半山處有道錄分院的幾個人在林子裡持劍探查。
他們似乎在尋什麼緊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