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路上,都是如此這般細水長流的積累,好處賺積多了,道觀底蘊和自身修為實力水漲船高提升。
兩家宗門在投桃報李,或者說是伍乾平和傅孤靜還他人情。
“行,等開春時候送來,你準備好地方栽種。”
傅孤靜說完正事。
雲秋禾迫不及待拉著張觀主請教如何用木炭條畫像的問題,她是真的喜歡畫畫,其它的煉藥、陣道、製符等都是為了修行,畫畫是她的興趣愛好。
張聞風得了兩株靈植的好處,麵上雖然不會表露,心情自是快意。
從案桌下取出裁切好的宣紙,雲秋禾已經從隨身腰囊內摸出一包粗布裹著的柳枝炭條,是她特意燒製練手之用。
張聞風挑選一根軟炭,偏頭打量雲秋禾正麵和側臉,神色認真。
這姑娘長得還真是好看,皮膚白嫩,五官精巧,臉龐秀氣,眉毛彎刀樣多了一份銳氣,性子活躍直爽,當然也會耍小心眼坑人。
雲秋禾被瞅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笑又不敢笑。
她知道張觀主要給她畫像。
嶽安言見觀主這般近距離盯著一個女子打量,顯得很是無禮,見雲秋禾沒有意見,她便沒有吭聲。
她知道小師弟在畫畫方麵得了師父真傳,但是用那麼小根的木炭畫畫,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張聞風收回目光,盯著案桌上的白紙思索了一陣。
“要畫好看點啊!”
雲秋禾小聲提醒,她從一個學畫者身份轉為被畫者,理所當然關心好看。
張聞風沒有搭理她的無禮要求,手起炭落,“擦”,濃墨重黑刮出秀發的走向轉折,口中道
“畫者要善觀察,會觀察,畫得好與壞,技法固然重要,但是對一件事物的認識更重要,‘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其中畫人是最難的,因為人的情緒隨時在變化,不管是畫者還是被畫者,我的建議是你真想學這門技法,得從基礎開始練習。”
手中炭條不停,大起大落,筆筆精到。
一個女子的四分之三側麵形象,很快勾勒紙上。
那種強烈的炭條黑白對比,給人極為震撼的視覺感受,隨著五官完成,背景添上模糊窗欞格子,一副畫竟然就完成了。
沒有過多細節雕飾,極少過度灰調,宛如黑白木刻,又比木刻多了靈動。
可就是很像雲秋禾,而且畫得極美。
是那種明快、乾脆的美。
張聞風沒有添補修改一筆,輕輕放下炭條。
剛才沉浸其中,時間不長,他差點就觸動了那種神奇的心境,識海中漂浮的古冊虛影字跡亦清晰了一點。
下次或許可以試試,將一副畫完成得深入,時間拉長一些。
好半響,傅孤靜讚歎著打破沉寂“看你畫畫,是一種特彆不同的享受!”
他說不出那種韻味,朦朦朧朧的讓他有所感悟,沒能抓住。
雲秋禾從來不知她可以漂亮得讓自己著謎,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眼眸晶亮,拉著邊上的嶽安言,細聲問道“像嗎?”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忸怩了。
“太像了,真的好美!”
嶽安言不說假話,隻還有一句沒說出來。
比真人還像!
觀主深藏不露,可算見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