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用一個青布包裹,將那個柳木瓶斜係到背後,與二師兄和嶽安言打聲招呼,張聞風戴上鬥笠從前山出發。
他特意把驢子留在了山上,防備兩個報複心極重的魍精尋仇。
矮山外院牆已經完工,工匠師傅和幫工正著緊趕工期,他沒有上去轉悠,走上官道,加快腳步往東邊去。
途經倉河鎮時候,小心注意身周接近的人群。
一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張聞風繞到北門出示身份牌順利進城。
相對來說,從北門進出的人較少。
穿過城門洞子,往前走約百十丈,走到第二個街道路口,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一個挑著半擔木柴的黃臉漢子,突然“哎呦”一聲,腳下一軟,身體失衡,伸手亂抓舞著往張聞風方向偏倒。
張聞風往前一步跨出,眨眼間讓去丈餘,沒有伸手攙扶。
“啪嘰”,那漢子狠狠摔了一跤,扁擔、筐子、木柴滾落一地,好不狼狽。
附近一片驚叫和腳步聲,有人對戴鬥笠道士的冷漠行為嗤之以鼻。
就在張聞風轉身查看時候,右方跑來看熱鬨的一個粗壯漢子突然張開雙臂,麵目扭曲,往張聞風方向猛撲,想要從側後一把抱住。
張聞風感知敏銳,他腳下輕點,以身體帶步,往左邊人少處閃去。
那穿短衣的粗壯漢子撲了個空,摔在麻石街上,“哎呀”慘叫蹭出丈許距離,這一下摔得很是不輕。
張聞風施展靈眼術掃視,兩個漢子都是凡人,頭頂有絲絲稀薄黑氣盤旋,他明白這不是意外!
那兩個魍精跟他到了城裡,以願力邪術控製路人,想要製造混亂,再趁亂對他發起襲擊,他其實一路都在防備,隻沒料想到魍精膽大到如此地步。
敢在城內肆意妄為,也不怕遭天雷轟頂。
他沒有拔劍,左手掐一個無憂訣,默念道經,心緒無波冷靜觀察。
兩個魍精道行有限,應該離他不遠,否則控製不住兩個凡人心智。
就在他轉身之際,一個躲閃行人衝撞,牽著小童穿著淡綠對襟襦裙的慌亂女子,突然出手了,從袖內抽出一柄黃褐色尺長短刃,身如殘煙,無聲無息朝張聞風背後狠狠刺來。
幾聲驚叫,附近看熱鬨的人群簡直嚇壞了。
什麼情況,那女人怎麼還動刀子?
“鏘”,張聞風察覺異常,拔劍出鞘,劍身兩麵血符牽連,鮮豔猩紅。
他出門之前,以血為墨,在劍上繪製了“誅邪陽氣符”。
大多古樹魍精性陰,屬木行,比較懼火、陽、金,他目前會的黃符中,隻有誅邪陽氣符可以拿得出手,加上劍器本質為金,繪製了陽氣符正合適對付古樹魍精。
晚上遭遇的魍精其中一個隻有三尺高,他先前目光特意探查身高三尺的小童,沒發現異常,是以對女子沒怎麼留意。
好生狡猾的魍精,為了對付他連女子都扮了。
用胭脂香氣掩蓋自身的極淡泥腥味。
碎步前衝,手中劍順勢往後撩去,自從他那次進入境界,頓悟劍術,劍便成了他手臂的延續。
如臂使劍,輕靈自如。
“叮當”幾響,劍光絢麗燦爛,有如青色蓮花在陽光下盛開。
瞬間殺得那偷襲的女子麵上失色,甫一交手便不敵,身上衣裙刺破豁開好幾處,腳下連連後退避閃。
見得光天化日之下動了兵刀,附近的人群又驚又興奮。
城內好些年,不曾有過這種熱鬨可看。
有些人的眼珠子恨不得往女子身上破裂的衣裙內鑽,圍著不肯往後多退。
女子退走幾步,伸手將嚇懵在原地的小童往前一推。
小家夥飛起,撞向後麵緊追不舍的劍光。
張聞風頗為無奈,他還做不出不顧凡人小童性命、一劍兩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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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忍事情來,也虧得他對劍器能夠做到收控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