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小心!”
雲秋禾一聲呼喝,驅使陣法再快一點。
手下六人修為不一,已經出現力竭之勢,她速度一快,有人終於跟不上,雲秋禾察覺從南邊過火灰燼泥土中,翻滾霍霍,蜿蜒奔來一道粗大黑影。
襲擊未至,腥臭和惡風撲來。
她已經顧不得手下,搶在蜿蜒黑影撲擊來的瞬間,卡著陣法威能到達頂峰,腳下趕到,一劍如白雲翻卷,又若大水濤濤,對著黑影一刺。
“嘭”,巨大的衝擊力道狂暴至極,灰塵漩渦般揚起,處於崩裂的陣勢再也維持不住。
鱗片肉塊飛濺,腥血如雨,打得踉蹌四散的眾人渾身狼狽。
雲秋禾一劍洞穿一頭水桶粗的猙獰蛇首,叫道“保護張大人!”
腳下搶進,再起一劍刺中身死卻還本能狠狠甩來的粗大蛇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頭蟒蛇已經成妖,被邪道煉化成了嗜殺的怪物。
剛剛她用靈眼術看得清楚,那雙蛇瞳,滿是毀滅的瘋狂之色。
她借助陣法之力硬碰硬,一擊必殺,哪還能顧得了陣法散開?
能擋一時算一時,伍院主和傅師兄差不多趕到了。
淫祀邪道手段詭異狠毒,也幸虧是在大白天,快當中午陽氣最熾烈時候,天然克製了邪道許多的邪法手段,但是邪道驅使普通僵屍群起攻擊,又遣惡心怪物從地下鑽出,擾亂他們的視線,消耗他們陣勢的威力。
就為了這一下妖蛇偷襲。
“嗤擦”,劍鋒擋住蛇尾甩打,雲秋禾腳下連退數步化解衝力。
剩餘普通僵屍瘋狂撲來,與散開的道卒混戰成一團。
張聞風正好此時從境界中強行中斷醒來,地下鑽出幾隻怪物,分彆撲向他和消耗頗大的雲秋禾。
他“哐啷”一聲拔劍,腳下如靈貓,碎步閃動,劍光在陽光下耀眼如青花綻放。
“唰唰唰”,一片劍光輕靈如煙似霧。
每一擊必定洞穿怪物薄弱的眼眶,滅掉那簇深藏的幽火。
對付邪道鬼物,他已經相當有經驗了,不浪費一絲的勁力,出劍奇快。
“呀,你醒來了!”
雲秋禾即使消耗再大,也不可能讓幾隻低級怪物攻擊到。
她閃動著避開,側轉身便看到一襲青袍的張觀主,在僵屍、怪物群中揮灑自如,信手刺殺,劍下沒有一合之對手。
“多謝護法!”
張聞風笑道,突然似背後長了眼睛,劍鋒翻轉自肩頭往後一刺。
寒光濺射,滅掉飛起來撲向他的一頭僵屍,身隨劍轉,與雲秋禾背朝著背,中間稍隔了數尺,互為依靠防護,揚聲喝道
“枉你受村民香火供奉祭拜數百年,今日喪心病狂,將香火信民煉成僵屍,你不怕遭天譴雷殺嗎?”
他想探一探暗處躲藏家夥的底細。
如此孤注一擲的極端做法,實在不合常理,除非那邪道另有脫身法子?
“嘿,他們累世受苦,是本座救他們先輩脫離苦海,使他們能延續香火後裔至今,今日以身回報一二,不是正應了一飲一啄的天理?本座何錯之有?怎會遭天譴報應?”
空中的聲音顯得有些從容不迫,有閒暇侃侃而談。
就連殘餘僵屍都緩下攻擊,在附近遊走。
另外狼狽六人在張聞風和雲秋禾的出劍接應下,重新返回兩人身邊,圍成一個圓形陣勢,以雲秋禾為主導,腳下不停走動轉圈,重新形成節奏,連貫氣機。
麵對如此歪理,雲秋禾忍無可忍,冷笑嗬斥
“即便他們先輩受你恩惠,數代香火供奉,早就還清,卻連死後亡魂都不得入冥府輪回,連枯骨都被你如此利用,敲骨吸髓,你這邪道,心思何其歹毒?還敢巧言令色狡辯,等我找到你跟腳,將你的邪惡行徑公之於眾,令你遺臭萬年,永世不得超生!”
張聞風輕飄飄補一刀“最好是挖出他的血脈後輩子孫,承擔他造孽的遺禍!”
對付這種不能稱之為人的家夥,怎麼打擊都不為過。
聲音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怒,哈哈狂笑傳來“我修神道,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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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世長生,要甚血脈後人?要甚名聲傳播?無知小兒,乳臭未乾,也敢在本座麵前賣弄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