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一矮小一痩高兩道黑影,吸收了異種香火願力,沒來得及轉化,哪還能經受八卦陽光照射?
雲秋禾與伍院主操控著各自的八卦水鏡和火鏡,幾經熟悉,已經遊刃有餘地變換鏡麵角度,還能通過手訣控製上方的法術鏡麵,進行細微角度調整。
將兩個冒頭的古樹魍精照定。
黃霧在消融退卻,魍精暴露在強光之中,發出尖細淒厲的慘叫。
就像是把它們丟進燒得翻滾的油鍋中烹煮,它們後退不得,被無形的力量推頂著往前,身影不停變化形態,變成小孩,老翁,女人,等等它們曾經在人世間行走的形象。
太陽光照下,兩頭古樹魍精的形體快速縮小,它們恨死了點化它們的恩主。
“斬了!”
隨著伍乾平一聲斷喝,他在前麵,察覺到異常。
兩道劍光唰一下,斬中光照下艱難前行痛苦到扭曲的古樹魍精,是張聞風和傅孤靜出手,將魍精一劈兩半,阻攔在廟門之內。
然而一股巨大的衝力,頂著光照,將失去生命的魍精黑影,推出來一團。
另外三團翻滾著落回廟內,化作黑氣融於黃霧之中。
“我來收拾!”
傅孤靜喝一聲,搶著拋出一個兩寸大的潔白玉杯。
玉杯射出一道柔和白光,罩定那團魍精殘軀,往杯口迅速牽引。
“給本座……爆!”
隨著廟內邪物喝聲傳來,消融中的魍精殘軀“啵”一聲爆開。
動靜不大,將白玉杯子給炸去一邊,升騰起一層薄薄黑霧,阻擋著門口大半地方,將熾烈的光照給擋了不到一息,便千瘡百孔消融掉。
也就這片刻空檔,有源源不斷的血煞氣從門口湧出。
伍乾平連揮兩下衣袖,用火焰法術去灼燒,仍然無濟於事,血煞黏稠如泥漿,反而將火焰撲滅,看情形是要將門口堵住,不讓光照射進去,給裡麵的邪物爭取時間。
“還等甚麼?快啊!”
傅孤靜急道,現在雙方爭鬥已經是你死我活局麵。
多耽誤一會時間,可能都將性命不保。
伍乾平一咬牙,喝道“張兄弟,你先出去,快走!”
他決定動用底牌拚命了,根本沒時間多做猶豫。
張聞風以拳抱劍行了一禮,二話不說縱躍往上方躥去,他看到伍乾平亮出了左手掌心一直握著的那枚官寶玉章,耳畔傳來傅孤靜的傳音叮囑“等下……替我們……”
他手腳並用,速度極快,傅孤靜的傳音中途有些漏掉,傳不到他耳孔。
待他鑽出地麵,從湖洲躍向岸上時候。
有低沉滾動聲隆隆響起,大地震動,湖水泥漿震蕩,附近著火的樹木劇烈搖晃。
張聞風踏足五丈外的岸邊,往北方傳來“地龍翻身”驚呼聲的眾人方向奔去,聽得身後傳來“轟”一聲垮塌巨響,他心頭一緊,腳下更不敢停。
這就是伍乾平遲遲不敢動用官寶,打壞地根的那招呈現的威力嗎?
太嚇人了!
不由得有些悲哀,那麼厚的岩石塌陷,三人焉能活命?
他想起傅孤靜的傳音,原來是交代遺言,替他們收屍。
他一時間心亂如麻。
即使伍乾平和傅孤靜有功利心,有替各自宗門考慮的一麵,可是大節不虧。
還有那個真心喜愛畫畫性子大大咧咧的女子……唉,都可惜了!
他奔出百十丈,豁然停步轉身,腳下是過火後燒成的草木灰燼。
隻見那片占地三畝左右的湖洲,垮塌了半邊,一直延伸到古楊樹附近,那顆還在劈啪燃燒的古樹,歪斜倒地,斷做了數截,火星飛起如雨點。
遠處驚亂了片刻的道錄分院漢子們,見這邊鬨出偌大動靜,隻張大人隻身一人跑了出來,便等不及,在兩名隊長帶領下,往這邊跑來。
張聞風突然轉身,手中碧竹劍往空中一刺,喝道“都彆過來!”
過來了也沒用,反而給他添亂。
其他人在隊長的吆喝下,迅速拔劍整頓成兩支七星裂鬥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