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傷處還沒好,他忍著痛疼用力一扯,“嗤啦”,包裹撕裂,他左手緊緊扣住瓶口,將那個黑色柳木瓶子置於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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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貼在瓶口的黃符落在包裹內,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掉的?
“還不吭聲是吧?要不要我免費給你念一段度厄經文?”
張聞風嘿嘿冷笑,果然是躲藏在瓶子裡。
那麼厲害視他如螻蟻的前朝山神,都被他收拾掉,他可不怕鑽進瓶子裡自投羅網的殘魂,他沒有發現也就罷了,既然發現了,就休想跑掉。
對付鬼物,他可以自詡半個專家了。
“道友且慢!有話好說。”
瓶子內傳出細微的陌生聲音,與前朝山神的聲音大不相同。
張聞風略微詫異,旋即笑道“你先自己介紹一下,你是誰,你是何時鑽進來的,你與金泥山山神是何關係?你與那個前朝山神氣息類似,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收拾了邪物心情正好,可以給你一個說話的機會。”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瓶內殘魂的實力,孱弱得不如一個化炁境中期修士。
或許以前很強大,現在嘛,對他來說是一塊案板上的肉。
瓶子裡沉默半響,那個聲音苦笑一聲“我就是曾經的金泥山神廟的山神。”
張聞風左手食指顯露出一絲冥氣。
瓶子裡的聲音急道“道友勿惱,我已經山窮水儘,窮途末路無處安身,犯不著以謊話誑你,我真是那個倒黴的前朝山神。”
“好吧,你是前山神,被我收拾掉的那個家夥,又是誰?”
張聞風收了冥氣,
沒想到事情出現如此大的轉折,他倒要聽聽對方如何說。
他留對方一命,沒有在察覺殘魂的第一時間,直接用冥氣抹殺,留了一份心思,想打聽泥潭村那顆胡桃古樹是否受過點化。
要不誰會和明顯是邪物一夥的殘魂,墨跡這麼久?
“那是竊神道賊。很多年的老黃曆了,當年番朝大敗亡國,大安朝的道家興盛,行破山伐廟之事,我的神像被打碎,散落各處。
那人是負責摧毀金泥山神廟的一個安朝道士,叫甘作為,他暗中將一些神像物品和香火保留下來,又動用權限,把流放到此地的番朝罪裔,集中在這一帶。
他有金丹境修為,所做一切,是為了能夠熬過靈氣末法時期。
他特意保留了我不多的一些神道靈智,用香火慢慢蘊養,待他壽元將儘時候,時機也基本成熟,便鳩占鵲巢,吞噬了我大部分的神道,代替我接受村民的代代香火供奉,隔些年便吞噬收集到的亡魂,勉強在地下熬日子。”
前朝山神慢慢地講述了一個單調、漫長的故事。
內容很老套,無非是為了長生,不擇手段奪取神道的悲慘故事。
張聞風放緩步伐,挑揀偏僻無人地方走,他靜靜聽著,待前朝山神講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如何鑽進養鬼瓶裡的?”
故事再曲折淒慘,與他沒半個銅錢的關係。
他沒有興趣去分辨幾百年前老黃曆的真假,他是活在當下。
前朝山神道“在他被你用法術暗算,陷入鬼門通道,你又被他淩空踢倒時,我鼓起勇氣趁機擺脫控製,鑽入了養鬼瓶,你當時受了傷沒察覺到。
這個瓶子,是當年的一個老物件,用黑柳木雕製,被甘作為送給點化的柳樹魍精,用來收集鬼魂,以便吞噬鬼魂增長修為功力,但是他不知道,神道走歪成鬼路,會要遭受衝突反噬。
他的神魂被分開困在神像和那具軀殼中,日夜受神道反噬折磨,才謀算這個法子,引外部勢力介入打破他的桎梏,但是又不能太強,結果遇到你,被他玩砸了……我想在瓶子裡麵躲一些時日,誰知還是被你察覺。”
張聞風不去糾結這些長篇大論的真假。
真又如何,假又怎樣?
這個古怪殘魂,前朝餘孽,不可能讓它留存世上。
他聽出一些彆的意思,問道“這個瓶子內裡,還有甚名堂?不要與我耍滑頭。”
他仔細觀察探查過瓶子,除了份量比較紮實,他沒有其它發現。
沉默片刻,前朝山神老老實實道“這是一件納物瓶,能夠收納物品的空間寶物,大約有三丈空間。”
張聞風猛然一下定住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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