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臉上色變,往前後兩邊掃了幾眼,湊近前低聲道“前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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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接到報案,中午我們幾個就跟著肖頭兒來了,看了死者覺得不對勁,太邪氣了,肖頭兒想返回去,上報縣尉大人將案子轉去道錄分院,村正和村老已經請來了附近應山觀道士。”
張聞風放緩腳步,示意這名口齒清楚的捕快繼續說。
捕快見大人聽得在意,接著道“兩名道士拿著法器,繞村子前後轉悠尋找,快太陽落水時候,很肯定地說是村前麵的河裡不乾淨,有落水冤魂不散,成了落水鬼,上岸尋找替死鬼,所以死者身上才會留下汗水一樣的黏糊,和腥臭異味,必須要做一場為期三個晚上的水上法事,將冤魂超度送走。”
拿眼睛往河邊方向瞅,生怕落水鬼爬上來。
“在水邊哪處做法?”
張聞風問道,大白天的,晴空白日,水妖輕易不會上岸。
“……法壇就搭在前麵百丈遠的那座石碼頭,兩名道士做法到三更天時候,我們當時都在岸上,聽得‘噗通’兩聲響,村正幾個老頭大喊,“道士落水了,快拿竹竿耙子救人”,岸邊上看熱鬨的村裡人,不知誰喊了一聲‘落水鬼抓人’,嚇得都跑了。
後來還是我們肖頭兒膽子大,叫上我們幾個,點了火把,敲響銅盆鐵器,往水邊丟了爆竹,拿耙子將人從水裡撈上來的,隻是人已經死透,和前麵死的一模一樣。”
他沒有說是過去了快半個時辰,才去救的人。
張聞風走到往河邊去的岔路處,沒有再追問,道“我去碼頭邊上看看,你在這裡稍等一會。”
沒理會嚇得後退幾步的捕快,轉身往碼頭走,驢子不緊不慢在後麵跟著。
一人一驢走到斜下延伸去水麵的石頭鋪設碼頭上。
前天的法壇仍然沒有拆除,布置得很簡陋,鋪兩張門板擺一張供桌,放了小三牲祭品等物。
香爐傾倒,雞鴨香燭糯米錢紙撒得到處都是,下方水麵泡著一條做祭品的魚,翻著肚皮。
“這裡有相同的魚腥妖氣。”
驢子走下碼頭去到河邊,在無數腳印和拖拉痕跡雜亂水邊嗅了嗅,傳音道“這頭水妖很蠢呢,弄出偌大動靜,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不擔心高人前來收拾它嗎?”
張聞風確認了是一頭妖物所為。
不像上次查西河山案子,有幾夥勢力摻雜其中,差點搞錯方向。
“你以為所有妖物都像你一樣有腦子?大多數才覺醒不久的妖物,都秉持本能行事,它們根本就不知外麵世界有高人存在。
它們本能地將地盤上的村民、牲畜,當做可以隨意進補的食物。
有腦子會思考的妖物,都是活得夠久的,所以,發現哪裡出現妖物,我們道修的態度,都是即刻捉拿,或就地誅殺。”
斬妖除魔誅邪,是道錄分院存在的基本職能。
驢子很受用觀主對它的評價。
是嘛,它和那些蠢物最大的不同是它有腦子,它能聽懂人話會學習。
張聞風從上方看去,發現淤泥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滑動留下的痕跡,約胳膊粗,傳音道“你先站著彆動,我下去瞧瞧,你彆踩壞印記。”
輕輕一縱身,落到兩丈外的河邊,蹲下來仔細觀察。
有太多腳印乾擾,分析不出是妖物所留還是棍棒拖動,痕跡消失在水中。
張聞風默神思索,目光往岸邊兩頭的枯草掃視,估算痕跡的方向,用手比劃,傳音道“你沿著這一帶,往上方的草地走一走,聞一聞。”
驢子小心翼翼嗅著,走出約五六丈遠,站定在一窪覆蓋雜草淺坑前。
沿窪坑邊嗅了半響,傳音道“是那水妖的氣味,它從這裡爬過,留下了黏液,這氣味……像是鱔魚的黏腥味,與以前溪水邊發現的一條鱔魚,氣味有些像。”
“鱔魚嗎?”
張聞風默默念叨一句。
密室收藏的典籍《妖物收錄概述卷》中記載的“望月鱔”,“額有星點斑紋,喜晚間望月,吸取月華”,是所有鱔魚裡容易開啟靈智成妖的種類,其性淫邪、殘暴。
至於是不是望月鱔作祟,還需要去死者家裡瞧瞧,進行現場探查驗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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