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陳青橋得了河邊二人招呼,他抓幾個鹽包揣著,忍著陣陣頭痛,自岸上沿坡而下,與兩人彙合,跟著水中嘩啦遊動的鱔妖往東走。
不多的河水,很快染出一道紅色水花。
岸上的道錄分院六名漢子,持劍舉著火把一路跟隨。
雲秋禾見陳青橋用一根青索綁著額頭,滿臉病色,精神不濟的樣子,問道“陳觀主,你傷得怎樣?需要服用哪種療傷藥粉,儘管與我說。”
她隨身腰囊內攜帶有解毒、療傷等藥粉,以備不時急需。
陳青橋渾身狼狽,道袍破爛,搖頭強笑道“我服用了道觀秘製療傷藥粉,傷勢不打緊。是先前使用法器擊殺那條望月鱔妖,損耗稍有些大,導致頭痛,但還不影響作戰。”
戰鬥結束了,現在是去探索妖穴,很可能得到額外好處。
他忍著頭痛也得堅持到底。
張聞風拍了拍跟著的驢子,又摸了摸從袋子裡探出頭來的幼獾,往前走去,傳音提醒道“雲道友,小心望月鱔妖臨死前引我們去巢穴,可能另有蹊蹺陷阱?”
上次半泥湖誅殺邪物,就被那邪物狠狠算計了一把。
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他不怎麼相信望月鱔妖臨死之前,會喪失理智帶他們去抄自個家。
雲秋禾用左手摁了摁腰囊,傳音笑道“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
她特意準備了手段,不管是對付鬼物、邪祟,還是陣法陷阱,都能應付一二。
有機會收刮妖物巢穴,她哪能輕易放過?
除非是察覺危險,才會傳訊給院主。
張聞風不再多說,傳音囑咐了驢子幾句,讓驢子在後麵稍遠處跟著,其實這種尋找妖物老巢的事情,交給驢子最是合適不過,當然他不會逞能多事,且先走著。
河中鱔妖遊出村子範圍,便不支翻轉肚皮死去,體內鮮血基本上都流儘了,猩紅眼珠子失去光彩生機,後半截殘軀拖在河底,把水攪渾了。
雲秋禾招呼岸上的手下,等一陣去兩個人下水撈起鱔妖軀體,拖到岸上去。
她要了兩支火把照亮,沿著河邊往東繼續搜尋。
又走了約兩裡路,河道在這裡陡然折轉往東南去了,形成大片淤積河灘,拐彎處隆起一座荒洲高地,三人踏足枯黃雜草,登上荒洲,借助火把光照沿水邊仔細搜尋。
“在那裡!”
雲秋禾用火把指向十餘丈外斜坡一窪積水,淤泥地上有新鮮滑動痕跡。
此地能聞到魚腥氣味,應該是先前望月鱔妖急著前去救援同伴,顧不得隱藏形跡,留下的印記和破綻。
張聞風用另外一支火把往四處環照,他發現荒洲上瓦礫殘磚石遍地,使得地上的雜草長得不多,並且不是很高。
荒洲麵積不小,中間有數尺高的殘垣斷壁,不知是一座什麼建築,看規模頗大。
跟著兩人身後,踩著瓦礫往水邊去。
走著走著,張聞風突然覺察不對勁,四周太安靜了。
他猛地回頭,沒看到驢子跟來,就連岸上一直舉火把跟著的道錄分院四名漢子也沒看到了,後麵霧氣茫茫。
“等等,這裡有古怪!”
聽得張觀主叫聲,雲秋禾與陳青橋忙停步。
很快,兩人發現處境不妙。
除了腳下荒洲,他們陷入不知何時升起的迷霧中,連不遠處的河水都不見了。
三人靠攏品字站立,各觀察一個方向,防備來自迷霧中的偷襲。
“咱們是踏進了陣法,還是中了幻術?”
陳青橋分彆傳音問道,他目前受傷加上狀態不佳,實力大損,再則閱曆見識不足,麵對這種未知情況,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不是幻術。咱們陷入了極高明的陣法,不要自亂陣腳,待我探查一番。”
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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