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厭之惡之的態度。
門戶之爭,並不妨礙他們在某些方麵大道同行。
張聞風微微點頭,傳音道“我讚同雲大人的意見,不能讓害人的邪物溜了。陳觀主,你身上傷勢如何?”
雲秋禾對張觀主感激一笑,患難之際見品性。
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陳青橋將額頭上鬆懈的青索用勁勒緊,緩解一波一波的頭痛,傳音道“我還能頂得住,我也讚同雲大人的意見,固守待援。”
兩位執法衛讚同的事情,他這個客卿反對也不頂用。
既如此,倒不如光棍到底,隻希望回去報訊的人拚著力氣跑快點。
回想起困在陣內差點被邪物奪舍的經曆,那種鼻涕蟲黏糊在身上,滑膩惡心,渾身毛骨悚然,痛徹神魂骨髓的罪,他不想再遭第二回。
他身上那塊道觀代代相傳的護身玉佩,阻擋邪物奪舍時候已然破碎。
他真沒有手段能保護自身了。
張聞風將兩人叫進小陣內,與雲秋禾交流溝通幾句,讓雲秋禾站定正北坎位,可以用八卦陣通用法訣進行簡單防護和攻擊。
他通過鐘文庸的指點,學到了許多實用控陣手段,傳音道
“你們歇息一陣,恢複下修為,我前去探查一番,看能否尋到破解法子?放心,我不會走進那片廢棄建築,就在邊上轉一轉,裡麵的邪物,傷不到我。”
“我與你一起,你一個人去危險。”
“不用,我有手段自保。”
張聞風微笑傳音拒絕雲秋禾的好意,說得很有自信,走出陣法。
在兩人緊張地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到七八丈外的建築前。
他左手掐定青木無憂訣,右手執劍,神識放出防備前後左右,隨時準備應對邪物的攻擊偷襲,驢子在身後不遠處傻乎乎跟著,他已經傳音囑咐了驢子戒備。
踩著瓦礫碎石,緩緩繞著十餘丈範圍的建築廢墟轉悠。
廢墟內有許多低矮雜草,和大大小小像老鼠鑽爬的孔洞,殘留著幾處火堆草木灰燼,丟棄的小獸骨頭等物品,是有人在此地燒烤食物的痕跡,怎麼看都不像藏邪納垢之地。
探查了半刻鐘,讓幾人意外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附著在黑布袋表麵的一絲霧氣,悄然縮回瓶子內。
“這裡以前建著一座‘離魂鎮邪懸水閣’,是巫修懲罰罪大惡極邪物的手段。”
鐘文庸通過觀察,認出了廢墟地基布局,頗有些感慨,傳音道“此地當年肯定是一座不下於百丈高的山頭,年深月久,山頭慢慢塌陷,隻剩下如今的荒洲規模。
也是被鎮壓在下麵的邪物命大,能熬過來,還能利用‘懸水閣’塌陷近水後露出的破綻,以及前麵這條小河不知何時改變河道,急轉彎形成的弓臂‘陰窨地’,布置下簡單聚水迷霧陣,利用河水積累陰氣,收集鬼魂彙聚成了一片‘回字陰煞局’,當年肯定是個頂厲害家夥。
有邪物想奪舍你那個同伴,證明它們的本體出不來,最多隻能在廢墟內活動,所剩法術實力不多了,想通過奪舍的方式脫困。被你們滅掉的兩條望月鱔妖,應該是它們故意培養了引誘修士前來的手段?”
聽著山神爺的推測分析,張聞風緩緩後退。
他對風水格局和陣法懂得不多,傳音問道“有辦法滅掉鎮壓的邪物嗎?”
他很關心這個,如果不能,那就不要輕舉妄動。
固守待援,等天亮好了。
反正困在裡麵的邪物,一時半會的出不來。
他不會自作主張的逞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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