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應著在宣紙上做出數字記號,免得寫混淆,這是個需要用心的細致活。
傅孤靜和陳青橋過來看了一陣,說幾句話,又出去了。
陳青橋自從身體養好後,幾乎將道錄分院當做了家,很少回清水觀去。
寫到近午時,張聞風有些精力不集中,放下毛筆,走出門活動下手腳。
傅孤靜和陳青橋從院主的廳堂出門,往大門口走。
傅孤靜笑著招呼“張兄弟,有時間一起去看看稀奇嗎?北城門讓一頭水牛堵了,聽報信的衙役說,那頭牛賴在城門洞子不走,守卒用長槍去戳,發出金鐵聲音,牛皮居然刀槍不入。”
“莫不是一頭妖牛,傷人了嗎?”
張聞風問道,返身將房門鎖上,跟著兩人往外快步走。
“院主剛查看了城防陣器,沒有妖氣示警,應該不是妖牛,那頭怪牛沒有傷人,隻不準人接近它丈許,守卒也不敢拿槍戳了。”
“牛主人呢?”
“說是一個年輕漢子,趁亂溜了。”
說話間,三人縱躍趕到傳來陣陣哞哞牛叫的城門處。
城門洞子被堵,兩頭擠滿要進出城門的路人,議論紛紛看著難得一見的熱鬨。
“道爺大人來了,大家讓讓,彆他娘都擠這裡。”
守卒和趕來的衙役,用刀鞘驅趕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百姓,將堵著的人群打散開一條通道。
傅孤靜走在前頭,城門洞子中間站定一頭喘粗氣的黑毛水牛,瞪圓的牛眼不停流淌淚水,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見三人接近,水牛不安地往後退縮。
“沒有妖氣波動,我試試它的實力,你們幫我押陣。”
傅孤靜用靈眼望氣仔細打量一陣,對兩人道。
他腳尖在地麵輕輕一踩,唰一下便到了三丈外水牛的側麵,伸出指頭敲了敲,果然發出“鐺鐺”聲響,像是敲在鐵板上麵。
右手食中二指並立如劍,戳在牛背處。
“嗤擦”,灌注了元炁的指尖,比普通刀槍厲害多了。
戳破牛皮,在牛背上留下一道傷痕口子,鮮血湧出。
水牛痛得“哞”一聲低頭用牛角挑去。
傅孤靜早就閃去了另一麵,他已經探出這頭牛的實力,確實不是妖牛,體內也沒有妖力波動,動作和反應遲緩,皮子似生鐵堅韌,普通刀槍難傷,不知是變異了還是怎地?
握起拳頭,正待一擊打暈水牛,拖回道錄分院去好生研究。
或許,是宗門需要的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珍奇異獸?
“傅兄,請稍等!我大約知道它的跟腳。”
張聞風傳音叫道。
他觀察了水牛一陣,這頭牛和他的驢子一樣身無妖氣,除了皮膚堅韌,麵對危險會流眼淚,並不具備妖物該有的靈敏反應,他沒看出有什麼蹊蹺。
腰間黑布袋內,鐘文庸突然傳音讓他阻止。
在城門處,城池的防護陣法對鐘文庸的壓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山神爺在瓶子內,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巫咒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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