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金妖猩哪敢多停,腳下一蹬,抓著半截斷麵光滑的黑棒衝天飛起,逃之夭夭。
“山不轉水轉,吞金妖猩一族猩遠,今日斷臂之仇,留待下次再向朋友討要!”
空中落下點點猩紅鮮血,一路往西南急去。
那頭盤旋的飛天妖鼠尖叫一聲快速追了上去,連妖族的猛士猩遠都落敗,它哪敢再逗留?那個舉著木劍操控著飛劍的人類,太可怖了。
張聞風站著沒有動,半響後,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嘭”的爆響,期間伴隨著飛天妖鼠半聲淒厲慘鳴,他再才緩緩收劍。
那頭妖猩不願失敗丟臉的醜事外泄,加上惱羞成怒,遷怒乾掉了那頭腦子不好使的飛天妖鼠。
他也確信吞金妖猩被他的虛張聲勢給嚇走,不會玩去而複返的伎倆。
桃紅光芒一閃,他收起了飛劍。
手段儘出,都沒有乾掉那頭吞金妖猩,他微微搖頭。
經過長時間使用“盤根錯節咒”和“觀心木劍咒”兩門神通的消耗,他體內的元炁隻剩四成,讓他用劍術與斷臂重傷的吞金妖猩爭鬥,仍然是勝負未知的膠著局麵。
他不清楚那妖物還藏著什麼厲害手段沒有使用?
他除了對付鬼物有奇效的“敲鐘咒”沒有動用,隻能憑身法加上幻木珠的幻術乾擾作纏鬥,那麼厲害的家夥,幻木珠隻能施展三丈範圍的幻術估摸著撼動不了,讓雲秋禾他們傳訊招來援軍……突然,他舉劍橫揮,渾身緊繃著戒備。
這麼長時間過去,雲秋禾、岑三林和驢子竟然沒有過來。
神識和視線之內也沒有看到三個的身影。
剛才兩人可沒有退走多遠,最多三十丈外,此時四周黑夜如幕,遮蔽了一切,連夜空天光都不可見,安靜得分外詭異。
他意識到出了新狀況,身上青光泛起一圈一圈的波光,果然有無形攻擊,被他的“青光覆映咒”神通給擋住了。
“不知是妖族哪位蒞臨?如此戲耍後進末學,有失長者之風度。”
他雖慌不亂,用言語試探著,神識和靈眼術觀察四周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能夠無聲無息出現不難,先前的爭鬥非常激烈,有些特彆的潛匿本事,都能靠近而不容易被察覺,但是要將他們四個分開不弄出任何動靜,即使三階妖物,也難以辦到。
除非是兩個或以上。
他心往下沉,這才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情況。
打了小的當場來了老的,也太不要臉!
他覺得“青光覆映咒”的防護都不安全了,默默地用神識和元炁溝通得到大量能量已經趨於平靜的暗青法盤,通過與法盤的一絲隱蔽聯係,他大致摸到這件獲取生機木氣滋養已經恢複的法器,具有不錯防護功能,是一種淬煉過程的感覺。
暗青法盤被他神識和元炁觸動,有一圈一圈綠青相間的光紋釋放,覆蓋在他的青光之下。
形成了很奇怪的情景,使得他麵孔蒙上晃蕩的虛幻斑駁條紋。
既然對方沒有回複,他裝模作樣從袖袋取出一把拙玉陣旗,其實是用神識從納物瓶拿出,快速將小旗紮進身周方圓三丈,八麵陣旗不要求完全比著尺寸不能出絲毫差錯,這就是用陣旗布置的好處。
當然相對來說,使用方便了許多,威力相應也減小不少。
掐訣啟動小型木行八卦陣的防護,稍有些安心。
他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暗處不知是妖是鬼的窺視之下,很不好的感受……突然他心頭一動,這裡是寰野荒地的中西部,其實離鬼崽嶺比妖族地盤更近。
難道,黑暗中裝神弄鬼使用手段的家夥,其實是三階幽鬼?
很有這種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