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灰衣男子狼狽不堪打了幾個滾,躲過因痛苦而暴躁的比蚯巫獸橫掃衝撞,與女子閃退到一邊,他還沒搞清楚狀況,不知巫獸好好的為甚會突然受傷發狂?
他試圖用獸語與巫獸溝通,平素溫馴的比蚯巫獸此時哪裡能夠平複?
飛劍纖細溜滑如遊魚,靈活閃過巫獸口中生成的妖風束縛,?以及舌條的壓製,一下一下見針插縫刺劃巫獸上顎、喉嚨、兩邊軟頰等部位,造成大量傷口。
卻也因為巫獸形體巨大,妖力防護超強,一時半會刺不破頭骨擊斃巫獸。
手握珠串的紫裙女子口中飛快念咒,身上冒起璀璨光華,突然轉身往林子邊緣走出的張聞風一指,?喝道“吾奉萬法祖師律令,?定!”
張聞風往邊上一步跨出,閃過兩丈遠,身上青色光芒大放。
他先前與二階巫武者爭鬥之際,施展了“青光覆映咒”神通,將自身防護周全。
然而麵對女子突然使出的詭異巫術,他沒有躲過,一個踉蹌被定在當場。
心下駭然,那女子會白巫不傳之秘的“定身術”。
幸虧他利用自己領悟的木行隱匿術,以及幻木珠的幻術加上劍術乾掉了那個二階巫武者,否則隻怕要吃一個大虧。
他聽鐘文庸提及過白巫的“定身術”,練得高深不光能定身,甚至能定神。
言出法隨,一念成囚,無視防護將人、妖、鬼定住。
當然若是施法在修為高深的對手身上,容易造成法術反噬,定不住對手,反而害了自身。
那頭瘋狂暴躁的巫獸終於逮到機會,?用舌頭壓住相對它來說過於細小的桃木飛劍,和著一口血水狠狠噴到地麵,?它恨煞了在它口中劃刺得傷痕累累的飛劍。
必欲補一擊毀之而後快。
石懷安和金煥然早已飛掠出三十丈外,免得遭了巫獸不分敵我的攻擊。
對於張觀主的手段分外佩服,不動聲色間,便達成了目的。
隻要能夠擊殺巫獸,那一男一女兩個巫修任他們如何厲害,都是砧板上的肉,再無逃脫可能。
此刻見張觀主突然中招,石懷安大喝一聲,揮手間施展出壓箱底的攻擊手段。
一團青黑色圓球炸開,化作無數豆大“水珠”厲嘯砸向那對男女。
其中有一點黯淡寒光,隱藏在其中一滴水珠中。
金煥然則揮劍對著下方那女子劈去,元炁灌注,法術通過劍身釋放,七八道犀利劍影猛攻那個握著珠串的巫修女子。
兩人一般的心思,替張觀主破開巫術咒語爭取時間。
不讓那對男女巫修有機會攻擊中招的張觀主,至於那頭巫獸,已然受創元氣大傷,即使想要帶人遁地,也沒那麼方便了。
紫裙女子尖叫一聲,?手中珠串爆裂一顆,熾烈光幕“呼啦”一聲往外席卷,將無數青黑色水珠和劍影,儘數掃除湮滅,唯有一點寒光退了回去。
一道白色光刃從光幕中閃現,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激射向被定身無法動彈的張觀主。
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誰都懂!
然而張聞風突然往邊上讓開一步,勢在必得的光刃射空。
讓光幕中的女子錯愕不已,那個道士修為比她差了一級,怎麼可能這麼快破除她的定身咒?連一息限製都不到!
紫裙女子突然發現光幕之外,無數青刺憑空出現,密密麻麻,不計其數,將他們兩個給團團圍困起來。
她明白因為施展定身術,招來了那個道士對他們的秘法打擊。
女子第一次感覺那道士難以對付,她心底生出退意。
與此同時,惱羞成怒的比蚯巫獸軀乾一節一節蠕動閃爍泥黑色光澤,它不惜消耗妖力,也要凝出“黏腐毒液”毀掉那柄不起眼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