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轉身望去,嘀咕道“差不多了吧。”
“嘭”一聲爆響,地麵嘣起泥塵飛濺,無數根須像活物一樣撲向兩人。
兩名矮小男子大驚失色,他們還謹慎地走在鬼樹攻擊的邊緣,怎麼鬼樹的根須朝外多延伸出了丈餘?四麵八方卷來的根須讓他們沒有退路,而前麵走進鬼樹地盤本該遭受攻擊的外地人,卻沒有受到攻擊,真是見鬼了?
兩人扔掉弓箭,一手拽下腰間的一枚懸掛骨器,一手拔出插地上的短矛拚命撥打切割,口中念動咒語,試圖從邊上突圍衝出去。
樹妖根須堅韌結實,兩人手中拿的又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倉促之際,要命關頭咒語也念錯,發揮不出骨器作用,不過片刻,兩人手腳被纏住,拖倒在地麵,更多根須纏繞上去,將絕望大叫的兩人往遠處拖行。
從南邊飛奔而來三個同樣裝扮的男女,連女人也是赤露出上半身,舉起短矛口中發出“嗬嗬”叫聲,然而已經無濟於事,待他們趕到,那兩人被拖出十餘丈,掙紮著叫得異常淒厲,不可能救回來了。
後麵三人悲戚喊叫,不敢踏過新鮮崩裂泥土裡麵半步。
“走了,那野人女子乾癟癟的又黑又瘦,胸前沒有二兩肉,沒甚麼看頭。”
辛月不敢再走進烏樟樹妖地盤內裡,她已經用烏青草汁液將樹妖給徹底激怒,樹妖將一通邪火爆發在敢動弓箭發出響聲的土著野人身上。
她此舉算是利用懂得的隱秘,借樹妖殺人。
張聞風瞥了一眼拉著他往外多走出三丈的狐女,論身材和皮膚,狐女實力碾壓土著女人,確實有資格說對方沒有二兩肉的大話。
後麵跟蹤想對他們不利的野人,看身形、裝扮不是與他們做交易的趺山鎮異人。
但是趺山鎮異人脫離不了出賣他們消息的嫌疑,這很正常,對方沒有幫他們保守秘密的義務,能換取些許利益,便做了。
行走野外,除了知根知底的同伴,他對誰都不會太過相信。
失去法力運用,置身叢林中,他明顯察覺感知在提升,或許,他可以嘗試在禁地內與樹木進行溝通,感受樹木的生機木氣?
他體內的元炁運轉正常,隻是外放不了,等空閒了用手掌貼在樹木上多試幾次。
他親近樹木自然,在森林中時刻都是修行。
後麵三人發泄似的射了一通箭矢,被他揮劍輕鬆撥開,那三人用聽不懂的古怪語言叫罵,似乎是舍不得浪費箭矢,沒有追趕射箭,隨著他們繼續往北離去,漸漸聽不到了。
後麵有驢子望風,倒是不擔心來自身後的追蹤。
走出約十餘裡,延綿高山已經很近了,能夠隱約聽到瀑布的轟鳴聲。
辛月走去前麵,嗅著鼻子,叫道“不會這麼倒黴吧?前麵還有樹妖擋路。”
這片小小禁地,怎麼會有這麼多樹妖呢?
張聞風笑著建議道“實在拿捏不準,咱們可以繞遠路過去,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辛月神色古怪道“可能不好繞,是合歡樹妖的氣息,而合歡樹妖通常都是成片生長,它們之間的地盤即使有空隙,也不會太大,再則其它地方不知有甚麼彆的古怪?這鬼地方,怎麼會這樣子?”
若是在外界,遇到成片合歡樹妖隨便可以飛過去,不算什麼麻煩大事。
禁地裡禁法術禁飛行,她懂的法子好難用上。
離鬼危穀可以說隻有咫尺之遙,卻給她出了個天大難題。
“合歡樹妖?”
張聞風瞥了一眼抱著飽滿胸部的狐女,這下知道緊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