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念經人!
催動元炁,驅使懷裡的暗青色凝旋盤以最快速旋轉,雙色光芒猛然間交織在一起,形成青綠光紋如罩,張聞風心中倒是沒有如何畏懼,他冷靜至極判斷著後續的走向。
“砰”,感覺像被一座山撞中,張聞風口中默念經文。
催動識海中的金光流動,無形水波一樣衝刷白光擊中的右胸位置,頃刻間將白光攜帶的熾烈高溫給怯除化解掉。
“轟”一聲他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巨大的勁力打得他眼前一黑,金星亂冒,翻滾著一頭撞進地麵,犁出一條十數丈長的深溝,才止住頹勢。
身上黑袍破碎,內裡穿著的洗塵袍散發著澹黃光華。
“啾”,一道金光從黑衣老者咽喉處破出,飛旋著刺向百丈外的白袍老者。
利用身軀化形躲進飛來石,逃過巫修鎮守者凶猛一擊的土堃,完好無損站在十丈大小的斑駁石頭上麵,控製著他的本命飛劍發起攻擊。
白袍老者如何看不出土靈想要援手搭救那個被他隨手一式白光打進地下小子的心思,太明顯了,他右手食中二指並起如劍,對著刺來的飛劍方向一磕,無數白光細細綿綿憑空生出像一張虛開的光網,試圖一舉將土靈的飛劍困住擒獲。
土堃麵色嚴肅,雙手掐動翻舞,控製著陷入十數丈大光網的飛劍,像遊魚般靈活飛旋,幾次三番逃過一道道突兀伸出的白光束縛。
方寸之地,兩人以高深手法一困一逃,眼花繚亂。
“有點意思,土道友,你從哪裡學來的這般高明控劍法子?”
白袍老者見連續幾次,那柄飛劍以毫厘之差從他的圍困之下逃脫,好奇之下頓起惜才心思,要知道他是五百多年前的金丹巫修,不論是戰鬥經驗和修為、見識,都不是現在的小家夥能夠比擬。
這麼難得一見的土靈,他又舍不得痛下殺手滅殺,想要擊傷活捉。
到時種下禁製,或許能夠收為己用,即使不能也可以抽魂,利用土靈軀體做些其它特彆用途,總勝過打得灰飛煙滅、渣都不剩要劃算。
土堃手法越發精妙,替從泥石中鑽出來的張觀主繼續爭取時間,口中謙遜“見笑見笑,這門‘靈動劍訣’是從仙靈觀學到,學藝不精,讓道友貽笑大方。”
劍光陡然化虛,從密密麻麻合圍的白光中溢出。
一番較技,他控製著沒有完全施展的飛劍小勝一著。
劍光再次出現時候,從背後狠狠刺向白袍老者後頸,下手狠辣和口中的謙衝客氣完全兩回事。
白袍老者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有白、黑光華猛地一個擴張。
差點點將金色飛劍給網羅其中,他轉身一揮手,一團白色火光陡然出現在飛來石表麵,將遁入石頭內躲避的土堃封閉其中,熊熊燃燒起來。
那柄飛劍在石頭內裡的土堃掐控下,仍然靈動犀利,與白袍老者糾纏不清,隻是輕易不敢再接近老者三尺,土堃心頭焦急,他可以從白色火焰衝出來,然而再想遁入石頭則不可能,那老者就等著他上當呢。
觀主說有法子能夠傷到巫修老者,怎地還不見使出來?
白袍老者突然詫異地發現,他背對著那個泥土地裡鑽出的小子,怎麼失去了氣息?這一驚非同小可,若是讓那小子真在眼皮底下不見,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豁然轉身,黑夜裡清晰地看到那小子背靠一顆小樹,正在抹去嘴邊鮮血。
今日裡要對付的兩個小家夥,都太古怪了,還有這等本事。
要是身處森林之地,很有可能讓那小子逃出生天。
也就在老者轉身瞬間,兩柄飛劍分彆刺向老者後頸和左肋。
“還來,愚蠢!”
老者麵沉如水,低罵一聲,身上巫力急劇擴散著一黏。